“也难说,须得看殿下造化。”
“元初与孤已缔盟,现在孤的性命也在你手上,何言外人。”秦王仍一副安静之态,“你既特地来为孤治病,自当在孤榻前长守。唯有如此,你可关照,孤亦不会误事,乃分身其美。”
我噎了一下,正待再辩驳,秦王将手中的书递给我,拉上被褥,靠在隐枕上闭目养神:“四十六页,龙王使蚌精缉捕太子,念吧。”
他瞥一眼,松开手。
以是说得了病的人都是小童, 这不要那不要, 甚是烦人。
“殿下还想再添些么?”侍从问。
那是他的身材垂垂规复些的时候,有一次,他听我讲完故事以后,忍不住问我。
这确是好转之象。
秦王看着我,少顷,没再反对。
他这般热忱,我实在不好推拒,因而顺服地承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偏殿而去。
待我穿戴划一,走回秦王寝宫的时候,只见他已经醒了,半卧在榻上,披着裘袍靠着隐枕,手里拿着一本书。
“是么。”公子说,“颜渊、仲弓、司马牛皆曾问何为仁,子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