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权当这话是嘉奖，谦善道：“殿下过誉。”
冯旦笑嘻嘻：“姊姊莫谈笑了。姊姊的功绩才是甲等，大王的犒赏定然不知要高到那里去。”
秦王忽而道：“你如果精卫，分开太子以后，又当如何？”
“哦？”秦霸道，“你待如何？”
“我？”我讶然。
秦霸道：“可炎帝已长眠旸谷，不在天庭，精卫回天庭做甚？”
我听着，明白过来。
辽东与扬州相隔相隔悠远，不过我晓得裴焕和阿谁养鸽子的符进都留了下来，既然有这般路子，我绝无留着不消的事理。
我说：“恰是。”
不过这设法甚是不错，我想一想，不由有些镇静。
这也是我一向想问的, 道：“莫非另有内幕？”
跟着气候转暖，秦王的身材也一日一日地安康起来。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连翻身都须人代庖，而现在已经能够行走自如。
“孤只道粗鄙，未曾想这般粗鄙。”秦王鄙夷道，“你看看元初，以诗言情，以诗出境，虽不闪现，一字一句皆为情义。再看看你，莫不惭愧？”
我说：“女子如何做不得？天庭的都是神仙，殿下切莫拿人间的端方去套。”
“若太子不去招惹这些人，或此生再不复见各处莺燕，只许与精卫一人，她会分开么？”他问。
我了然。
便如这治病，前番我救了公子，桓府赏我当他贴身侍婢；此番我救了秦王，他的酬谢是一全部扬州。
我不觉得然：“精卫可未曾想着太子，却去招惹别的神仙。她本上天上天无阻，清闲安闲，何需求受人管束？我看写书的人也感觉如许不好，干脆让精卫拜别了。”
在我的要求下，秦王应许我用他的鸽子与扬州传信，不过有个要求，任何来往手札，他都要过目。
这寝宫一面对海，将落地的雕花门敞开，有一片露台延长而出。再往外，就是无边的大海，阳光下，海波映日，翠蓝无边。
大长公主和秦王公然是姊弟。
“哦？”秦王问，“怎讲？”
我说：“殿下，元初与我的干系，殿下也晓得。我二人传信，不过是些诉说后代之事的情书，殿下来看，只怕不面子。”
说来令人唏嘘，祖父留给我的这些本领，越是端庄，越是用处大，就越是不挣钱。
我想了想，点头：“太子绝无能够如此。”
脸皮真厚。
秦霸道：“这太子虽四周招惹，可心中想着的还是精卫。”
他沉吟，不出所料，又皱起眉。
“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