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太极殿上的统统人,赵王和一众诸侯,以及他们小朝廷里的一众官吏,皆为王霄所俘。
最后一句,我减轻了语气, 看着耿兴。
我嘲笑,喝道:“尔等虽为赵王用事,穿上这禁军的衣装,便是天子之臣!赵王一党图谋篡位,已遭天谴,这宫门上遇水不灭的大火就是明证!天子有诏,凡助王师剿除叛党者,既往不咎!当下北军数万人已攻入禁中,尔等还不快快当下兵器!”
众军士皆暴露震惊之色,而后,却听得一股喊杀声如排山倒海普通传来。朝身后看去,只见北军兵马已杀到了不远处,铁蹄滚滚,如潮流普通。
我看了看他,道:“如何?将军不信?”
龚远没有担搁,就近找了一处宅子充作医署,令军士搀扶狱中的人出去;又令人找来物什,将不能行走的人抬走。太医署的医官们被军士催着仓促赶到,给受刑的人检察伤情。
廷尉狱与先前所见的宫狱相较,好不到那里去,这些人被放出来的时候,大多被被用过了刑,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就算能走能动,也是蓬头垢面的模样,教人见之不忍。
我道:“乐安王还是莫逞强了,大王先前想抢”东平国土地,从国中征发五万雄师打东平国,成果一城未下,被东平国的残兵败将围了个口袋,折损了一万人不说,主将都被俘了,全军崩溃而回。莫说五万小我了,便是五万头猪也决然打不成这般惨状。大王的兵马如此本领,还敢在北军面前逞能?”
我笑了笑,道:“战略是有,但不在我身上。”
谢浚看我一眼,道:“此乃赵王及河间王等人的诡计,在大王的饮水中投毒,企图借疫病重创辽东。大王及时看破,将计就计,假装病重以麻痹诸侯。待大王来到,诸位见了他,自知分晓。”
听得这话,王霄和龚远皆一脸吃惊。
谢浚浅笑:“此事无妨,秦王亦有十万兵马,不日可到雒阳,那些诸侯兵马若敢背叛,必有来无回。”
我说:“用沙土来浇,火瞬息即灭。”
王霄沒答话,却看着我。
王霄:“哦?未知大王可曾受命于天?玉玺安在?”说罢,不与他废话,令人带下去。
他身边军士被这一时一变的景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以后才回过神来, 随即纷繁应下。
龚远笑了笑,道:“自是信赖,大将军乃周到之人,若非极其信赖之人,不会将密信和密诏拜托。不过百闻不如一见,鄙人多嘴问一问。”
就在他回身上马之际,我屏住呼吸,撒出一包药粉,来拿我的两人及四周几人或马上软倒或转动不得。耿兴听到了身后的异状,正转头来看,已经被我一下扑倒。
终究来了。
王霄与他汇合的时候,他正坐镇京兆府,堂下绑着一众京兆府的本来官吏。
龚远的神采却变得当真,瞥了瞥四周,抬高声音:“只是有一事,鄙人想问清楚,我等与秦王夺下雒阳以后,大将军有何筹算?仍和圣上留在扬州,将雒阳让给秦王么?”
“夫人果然就是云霓生云夫人?”待得中间无人的时候,龚远忽而问我。
谢浚这边也没有闲着,在王霄攻入大夏门的时候,也同时脱手。他在进了雒阳以后,批示三千兵马与北军五千人共同,将驱逐他的赵国长史范荣和雒阳城门校尉等人绑了,而后,兵分两路,北军拿下那边城门,谢浚的兵马则出其不料地进犯了京兆府。
在这边气势之前,宫前的军士不但人数希少,因得救火,有的人手里连兵器也没有,只要水桶。在密密麻麻的兵器相对之下,没有人抵挡送命,纷繁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