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生，”他一边翻着一边说，“你来得恰好，孤有事与你商讨。”
冯旦给我备下的配房公然温馨，那些糕点，一看就是宫中的技术。想来他才跟着秦王进宫，便去安排了一番。
“文天子时的京兆尹赵绾，当下安在？”秦王忽而问道。
秦王让冯旦等人退下，将一份文书抽出来，放到我面前：“这是兖州的战报，你看看。”
秦王并不喜好拖泥带水，又商讨一番以后，即让世人各去做事。
我说：“殿下想为鲁王对于明光道？”
听得这个名字，我哂然。赵绾于我而言，乃是熟人。当年他做京兆尹的时候，我曾几度与他打过交道。一次是挟制他去景阳桥救公子，一次是冒充京兆府的官吏去荀府搬金子和知名书。这两次，都曾给赵绾惹下了不小的费事。
“记得。”秦霸道，“孤答曰关键有二。一是宗室，一是豪强。”
“可孤现在又病了。”他闭着眼睛，不紧不慢，“事关严峻，这但是你说的。”
这话我听着颇是受用，笑笑：“你我说甚见外的话，莫客气才是。”
我向不远处的冯旦表示，把书放到一旁，而后，蹑手蹑脚地起成分开。
我发明固然与我一样爱看闲书，但口味还是颇不一样。我爱看的，都是鬼怪故事无头公案之类，一个一个，如节日观灯普通，小而不累。秦王却爱看这些洋洋洒洒的长篇，动辄旗号十万神魔大战，且那庙里大家供奉者的神仙们，在他的这些书里几近全无好货，明显已经登仙，可丢弃尘凡烦恼，却与我等沉湎七情六欲的凡人普通，算计这个算计阿谁。若那些为了登仙，每日几十年如一日修道炼丹的方士们看了，也不晓得会作何感触。
“哦？”我问，“何事？”
冯旦道：“那是天然，董贵嫔还抱着大王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