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上面的确写着他要过来,与我一样,在扬州乘海船解缆,同业的另有豫章王。
凤鸣楼外,冯旦引着我走到一辆马车前,道:“姊姊,上车去吧。”
既然公子不是至心来跟秦王商讨天子还都,那么便是为了……
说罢,他将一封信递给我。
“你不必装傻, ”桓瓖嘲笑,“当年沈太后在时,我等桓氏子侄出入宫禁皆可自如,秦王若当政,莫非还会许么?桓氏世代重臣,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当下之世若不争锋,便要被人压到头上来,岂有让步之理?”
“你方才去见了桓瓖?”他说。
“他找你何事?”
我应一声。
我点头,又道:“不知这袁氏、荀氏、庞氏另有那些反叛的诸侯,又为何得以作怪扰乱天下?”
正沉默之时,门上忽而传来悄悄的叩击声,桓瓖没好气道:“出去。”
我说:“他那边无妨,明光道愿与殿下媾和。”
桓瓖明显也识得他,目光闪了闪,点点头:“冯内侍怎来了此处?”
这是我和公子、沈冲商讨决定的事。雒阳不管有没有天子在,它都把握在秦王的手里,天子过来,便成了真正的傀儡,全凭秦王挟持措置。这对秦王自是有好处,对天子而言却有弊有利。
“公子,”我说,“本日你来见我,是府上的意义?”
天子母子二人所求不过保命,能与秦王买卖的唯有帝位,若在天下不决之时便早早地交了底,是为不智。我等当初辛辛苦苦将他们母子从东平王手中救出来,为的也并非是这般成果。
桓瓖道:“秦王若得了天下,必不会给桓氏好处。”
桓瓖道:“元初是桓氏的人, 骂他不就是骂桓氏本身?就算桓氏真这么做, 赵王济北王等人莫非会信?元初在扬州闹出那番动静,便已经将桓氏绑到了一条绳上, 桓氏不肯也要愿。”
我接过,拆开,敏捷看了一遍,不由地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