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个金饼还在神像前面藏着,如果那个都能来,被发明了可就说不清了。
我把金饼放出来,盖上木板和青砖,将榻挪回原位。
而秣陵侯,便是现在的东海郡公,太子太傅荀尚。
“荀氏?”大长公主愣了愣。
就着微小的灯光,我再将那些笔迹看了一遍,最后,将它塞回席子底下,持续睡觉。
半夜以后,夜深人静。
听她这般说,我有些惊奇。我一向觉得她对豫章王非常信赖。
大长公主点头:“恰是。”
我说:“豫章王与太傅同为辅政大臣,自是受太傅顾忌,到处监督。豫章王谨慎谨慎,亦是常理。然其虽哑忍,却定然不会坐视。自太傅辅政以来,对宗室刻薄,早已招致诸多不满。豫章王乃宗室之首,公主结合宗室,乃是上策。”
“谢氏?”大长公主皱眉,“可谢氏一贯对太子忠心耿耿。”
我说:“奴婢所说生门,正在谢氏。只须将谢氏拉开,荀氏之势便如断了一臂。”
此法既是江湖把戏,人若多了,不免会被窥出马脚。但对于大长公主一人,绰绰不足。如我所愿,白日里,大长公主对这般奇异坚信不疑,非常顺利。
大长公主:“而后呢?”
白日里,我跟大长公主说过,此地已经行过玄术,乃是禁地,切不成让我和她以外的任何人进入,不然将招致厄运。大长公主已经全然佩服,一口应下。
底下,是一块木板,再将木板翻开,则是一个大洞。内里储藏着我三年来积累的统统财帛。
这是数日前,曹麟托人从淮南给我捎来的。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从祖父家抄没的物什以及去处。此中,有册本七千余册,曹麟在厥后说明,说天子令太学网罗佚散文籍,凡抄没之册本,皆送往雒阳太学。但祖父的书在运走之前,有人从雒阳秣陵侯府而来,将此中的八百六十二册带走。
我说:“荀氏阵容虽盛, 但其翅膀并非独荀氏一家,另有浩繁亲故,此中最强者,当是谢氏。”
大长公主闻言,目中微光闪现。她从蒲团上站起家,在祠堂中来回踱步,面上尽是镇静之色。
“何事?”
此事乃是奥妙,我探听了两年也毫无眉目。曹麟用了多么手腕我不得而知,但他也会些潜行窥私的本领,我不能分开雒阳,便也只要他能帮我。
不过铜钱散且散,一千钱便已经重得压手,以是,我都拿去换了金银。这也是我要大长公主给黄金的原因。有朝一日我要走人,总不好找一辆牛车来载钱,自是越轻省越好。
本日之事,至此终究美满,我擦了手,将衣服换下,自去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