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弥之“哼”一声,道:“此事大家皆知。”
我看老张一眼,心中有些惊奇。
世人皆暴露讶色。
“恐怕也是为告终盟。”这时,老张道,“我等本日潜入城中时,耳目也曾禀报此事。我教占了鲁国、济北国、东平国,蒋亢与济北王媾和,兖州诸侯甚是不满,蒋亢以示以美意,和缓诸侯情感。”
司马敛冷冷地看着他,手握刀柄。
我说:“此言甚是,张丞相若不记得,我便替丞相回想回想。当时,秦王告病,先王欲令二王子接办辽东兵权。为此,丞相曾亲身向谢长史提起过此事。丞相称时说,二王子若在辽东掌兵,对王世子乃是大患,故想请谢长史帮一个忙,在二王子去辽东以后,将二王子杀了。”
我有些惊奇。
张弥之瞪大了眼睛,抬眼望着火线。
“你莫含血喷人!”张弥之怒道,“若我说过,根据安在?”
说罢,我看向司马敛,道:“大王明鉴,也恰是因得此事,谢长史和秦王皆对丞相深觉得耻,亦晓得先王是错信了小人,方落得一身骂名。我来东平国之前,秦王曾对我千叮万嘱,令我务必救出大王,以秉承鼎祚,重振申明。大王,若秦王果然容不得诸侯,又何故在夺下雒阳以后宠遇诸侯,遣大长公主去与济北王和谈?二州诸侯得以集结成军,难道恰是秦王信赖而至?论亲疏,这些诸侯与大王皆血亲,济北王发难之时,还觉得先王报仇为号。可大王身陷囹圄以后,除了东平国本身这两万兵马,可有一人转头来救大王?这两万兵马就算来到了范县,也仍有人筹算因一己之私弃大王不顾!相较之下,还不如秦王待大王仍有叔侄之情,难玄门人唏嘘?”
司马敛不紧不慢地将刀上的血迹在张弥之的衣服上擦洁净,支出鞘中。
我沉吟,道:“如此,我等唯有抓紧解缆,奇袭济北王,方可破此局。”
“济北王的家眷都在明光道手中,能够此构和,劝济北王投降。”我说。
“只怕此法行不通。”薛尚忽而插话道,“蒋亢昨日来到范县时,将济北王家眷也带了来,已经交给了济北王的人带往兖州去了。”
话没说完,俄然,一把刀直直透入了他的胸口。
我说:“固然我等手上有任城王和高平王,但二者兵马折损,当下加起来不过两万。比拟之下,济北王有十万,若不消些手腕,只怕难以超出。”
老张道:“明光道亦仍可与东平国弟兄共击兖州。”
张弥之看着他, 没有说话,却嘲笑起来。
“根据么,”我不紧不慢道,“那日董贵嫔和谢长史都在场,待将来到了雒阳,自可劈面对证。若丞相问我从那边得知此事,实不相瞒,那日我为了救援圣上和太后出宫,早早躲在了董贵嫔宫中,丞相这些话,一字不漏,全入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