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见公子不再躺着,上前将那书拿开:“趁现在无事,公子还是躺下再睡多些。”
我问:“可公子何来财帛?公主和主公必是不肯,若不让公子动府库,如何是好?”
“而后呢?”公子紧问,“可知她逃到了那边?”
“对峙之势?”桓瓖一笑,道,“这般说来,难道要我等来带路,教梁王清算皇后?”
心中倏而“砰砰”地跳了起来。
桓瓖了然。
是南阳公主。
桓瓖瞠目结舌,不能言语。
内侍道:“豫章王奉太后诏令,率五千兵马入宫勤王。”
“勤王?”桓瓖大吃一惊,“那些兵马安在?”
不过我的确只是打了个喷嚏, 公子探了半晌,似感觉无碍,收回击来。却又将我放在榻尾上的外袍取过来, 放在我身上。
“公子, 我那风寒早好了。”我说着,尽力地疏忽他手心温热的触感。
“另有吃。”我从中间的案上拿起水杯,抿一口,道,“他们又不准我触碰圣上,我能做的难道就是这两样。”说着,我忽而想起些不对来,道,“我说不准人打搅,宫正怎将公子放了出去?”
“醒了?”他从榻上坐起来, 声音带着些惺忪的降落。
“而后,”我看了看内里乌黑的天气,道,“便该圣上脱手了。”
我说:“庞氏现在权势全在雒阳城中,慎思宫最是坚毅。明秀宫生乱,皇后首要之事乃是自保,寻一处落脚之处站稳,再号令部下兵马与梁王一战。那慎思宫虽出了昨夜之事,兵马却仍在鲁京手中,可仰仗防备之利拱卫皇后。而雒阳仍有皇后皋牢的多量党徒,就算梁王一时突袭得逞,只要皇后与平原王性命无虞,便可成对峙之势,仍可一战。”
“我睡一睡也可。”他说,“不过你要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