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带着白日未曾消逝的闷热,吹在身上黏糊糊的。
陆毓衍瞥了她一眼,当是应了,又转眸去看那小厮。
她低头又昂首,看了谢筝好几次,终是下定决计普通,压着声儿,几近附耳与谢筝道:“那件事儿,也就是姐姐来问,我才说的。
谢筝拧眉深思,蓦地间,俄然叫人抓住了胳膊狠狠往边上拉,力量颇大,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额头撞在拉她的人身上。
那是暮春时候了吧,详细是哪一日,我记不清了,但总归是过了端五,夫人在广德堂里遇见了阿谁妇人。
四人出了郑家,陆毓衍他们没过来听岁儿说话,谢筝便把后果结果仔细心细都说了。
苏润卿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当差的就是燕子村人,他说出来的。
妇人哭得都没了魂了,说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穷,家里不肯意养,就送到善堂来了,她晓得了以后跟家里吵了一架,内心舍不得,要接女儿归去。
箍在手臂上的力道小了,陆毓衍松开了她,谢筝退开两步,捂着脑门伸谢。
就是蒲月的时候,有一个老太出错摔下山死了。
她倒吸了一口气,昂首看去,对上的是陆毓衍的眼睛。
苏润卿点头。
小厮顾不上痛,麻溜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苏润卿,从速道:“苏公子安好。”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成果,”谢筝安抚似的拥着她的肩膀,拍了拍,道,“阿谁妇人住哪儿呀?”
谢筝皱眉,道:“这老太是罗妇人的娘,被害死的外孙女就是妇人想在善堂里找的孩子?”
要不是陆毓衍拉开她,她跟那小厮大抵要摔作一团。
许嬷嬷听了连连念佛号,不断说着孩子不幸妇人不幸。
传闻死得挺惨的,我胆量小,夫人让我躲出来,别往下听了,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夫人都哭过了,说是各家都有各家的难事,但也太狠心了。
又隔了天,那妇人自个儿来寻夫人,说是晓得女儿下落了,今后就在一处不分开了。
苏润卿恍然大悟:“梁大人府上出了甚么事儿了?你这么焦急做甚么?”
又安抚了岁儿几句,谢筝不着陈迹地把话题带开了,两人说了些噜苏事情,见岁儿安静了,谢筝才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