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走回陆毓衍身后,与松烟互换了个眼神。
他想再说与秦骏不熟都不成了。
汪如海亲身送他出府,硬着头皮,道:“陆公子,本日之事……”
汪如海破罐子破摔,说了几个名字,具是京中权贵公子。
那副画是秦骏给他的,说是林驸马随性所作,叫他开开眼界,品品甚么是圣上、公主都夸奖的丹青技艺。
更别说里头的宴席了,鄙人这类浑身都是阿堵物铜臭味的贩子,那里能列席啊。”
现在好了,没走上门路,反倒要获咎了人家……
听听这话,陆毓衍清楚甚么都晓得,就是来证明一番的,他再坦白也于事无补。
谢筝没有指名道姓,是汪如海心虚,自个儿说了实话。
陆毓衍不是官身,但他老子是,士农工商,汪如海一个做小买卖的,底子不敢也不能获咎官宦。
“那里的话,不敢当不敢当。”汪如海哈哈大笑。
汪如海搭上了秦骏,才在阛阓上如鱼得水,赚了很多银子,他也很想走通畅天府的门路,贡献贡献底下做事的,日子就更舒坦了。
“只要瘦马?”陆毓衍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另有其他出身的女子吗?”
这位陆公子,不晓得能不能靠得上。
你晓得多少就说多少,今后还是做你的买卖。”
汪如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顺天府压在他们头上,那又是县官,又是现管,他在都城里开铺子,顺天府想给他的香料买卖找些费事,的确就是轻而易举。
汪如海搓了搓手:“公子是明白人,鄙人一个本土客,要在京里做买卖,总要揣摩揣摩的嘛。”
秦公子固然对鄙人的买卖抚照一二,但实在,鄙人都没有亲目睹过秦公子。
那副画她前返来时就就瞧见了,当时只感觉简朴又成心机,与他厅堂里的其他东西一比,凹凸立现。
汪如海的唇角抽了抽,干巴巴道:“公子,这话是从何提及啊?
只要别让秦骏晓得这些事情是从他嘴巴里出去的,他的日子就还能过。
陆毓衍全然不在乎汪如海的反应,又持续问道:“这一年多,里头的人换了多少?换下来的又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