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毓衍看了眼让陆培静放心歇息,带着谢筝退了出来。
淑妃曾说过,彼时她为了长安的出身惴惴,怕傅皇后已然看出了题目,她想过对傅皇后动手,可一向犹踌躇豫的。
谢筝拧眉深思。
傅皇后的操行摆在那儿,断断不会做出惹得圣上忍无可忍之事,她的背后又是旧都世家,更不成能让傅皇后落空后位。
直到永正十五年,白氏封后时,后宫里才又晋了一批品级。
偷听了淑妃与方嬷嬷对话的闻嬷嬷先动手为强,就这么夺走了傅皇后的性命,还做得洁净利索。
那么,闻嬷嬷呢?
谢筝下认识地去看陆毓衍,见对方眉头紧蹙,神采凝重,不由轻声问他:“二爷还想到了些甚么?”
入宫有些光阴了,对甚么人用甚么东西,内心多少有些数,之前看这些图样时,因着“淑妃”这个名号,并未看出不当来,直到刚才,突得想到了这个细节,这才仓促来寻了陆培静。
最大的那一桩,就是傅皇后的薨逝。
谢筝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心跳。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她也不想留在灵堂里和他们两看两相厌。
陆培静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一向都想岔了,淑妃有这些东西并不奇特,这都是合端方的,只是,闻嬷嬷出宫时是永正十二年。那一年,还没有甚么夏淑妃呢!”
灵堂当中,唐姨娘已经清算好了情感,跪在灵前,撒了大把的元宝出来,见两人返来,她扯了扯唇角,甚么话也没说,拖着步子渐渐出去了。
后位,常理来讲,稳如泰山。
若闻嬷嬷的主子真是白氏,那这一招借刀杀人做得真是标致,淑妃直光临死时,都一向以为傅皇后是因她而死的。
陆毓衍又持续道:“齐妃还在安阳宫时,主位是白贤妃,与其说齐妃晓得长安的事情,不如说她能够晓得闻嬷嬷与白贤妃的来往。借刀杀人的买卖能做第一回,又如何不能做第二回?”
“除了这一桩,另有齐妃娘娘生下了五殿下,”陆培静低声道,“比先皇后薨逝还早些,那年夏天,齐妃生了五殿下,搬离了安阳宫……”
那年,宫中最荣宠的是生下五殿下、从贵嫔晋了昭容的齐氏,那年,夏氏还是夏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