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毓衍朝罗妇人的方向抬了抬下颚:“她很静,也没有过激的行动。”
杨府尹解释道:“她也是一身泥,找了两个婆子给她把脸和手洗洁净,也好让女人好认一些。”
他不想给谢筝压力,更不想误导她,免得这小丫环内心孔殷认错了,但他也烦恼,万一谢筝点头,说里头阿谁不是宁国寺里勒她脖子的妇人,那这案子……
而另一头,留影引着一个女人进了后院,谢筝看去,恰是岁儿。
一行人到了对侧配房,谢筝迈出来,细心打量着被压着坐在椅子上的妇人。
“她、她是不是有些疯魔了?”谢筝抬头问陆毓衍。
闻声谢筝的话,陆毓衍低头看她,她有些游移,又有些笃定,凤眸清澈,直直就能望到眼底。
“岁儿,这个是罗妇人吗?”谢筝偏过甚问道。
罗妇人嗤嗤地笑:“你又为甚么要拜佛?”
谢筝悄悄撇了撇嘴。
一到处寻,一到处找,偏生遇见雷雨天,山道难行,一个不谨慎就摔个狗啃泥,谁也别笑话谁狼狈。
他是急着想破案,但也不想判错案,抓了个假犯人,叫真凶清闲法外,转头再添几桩命案。
谢筝也被这笑声给惊了惊,心跳加快,她深吸了一口气,让本身安静下来。
杨府尹搓了搓手,道:“一会儿可看细心了。”
岁儿细心瞧了瞧,道:“是的,固然隔了几个月了,但就是她。”
陆毓衍附和谢筝的说法,固然罗妇人安静,乃至是沉着的,在这两个多月的时候里,她一个接着一个夺人道命,若不是因为她与郑夫人有过些干系,只怕这案子还查不到她头上,但罗妇人的心底里已经疯魔了。
要不是疯魔了,又如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素未会面、乃至对她抱有美意的人动手?
谢筝捏了捏指尖,似是漫不经心普通,缓缓移开了视野,嘴上道:“看来,是疯魔了吧。”
细心看了,陆毓衍的发尾另有些潮,并没有全干。
提起郑夫人,罗妇人的笑声顿住了,但下一刻,她又大笑起来,要不是摆布两个细弱婆子拘着她,她只怕要捧腹打滚大笑。
见她不卑不亢,杨府尹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欢畅还是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