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产生案子的小庵,传闻一月里也可贵有十来个香客,罗妇人暂居,在出了事以后分开,庵中的师父也不会感觉奇特。
松烟吃不准了,莫不是他猜错了?按说他这么机警地让阿黛女人吃些好的,免得咽干巴巴的窝窝,自家爷该赞成才是,如何没半点儿反应?
窝窝还是米糕,谢筝倒不在乎,她都跟野狗抢过吃食,窝窝又不是馊了,不至于吃不下去,只是她最喜好咀嚼各种好吃的,见那食盒里的点心模样都雅,不由也有些心动。
留影身上带了很多干粮,都是府里厨房做的点心,非常适口。
等几人用完,罗家院子里砸东西的声音才歇了,只传出来几句妇人的骂骂咧咧,听起来比起先清楚很多。
“就她那一个月拿返来的半吊钱,你还奇怪上了?”
陆毓衍没有说话,一手背着站在树荫当中,低垂着视线,长长睫毛在眼下映出弧形暗影,愈发窥不见眸中情感,另一手抚着腰间红玉,行动随便,似是他思虑时的小行动。
谢筝摇了点头,把从妇人那边探听来的罗家事情一一讲了:“那嫂子也说,罗妇人没了踪迹,不晓得去那里了。”
听他这么一说,谢筝也有些明白了。
猜不透……
陆毓衍又和他们说了埋头庵里的环境。
只可惜,阿黛女人是萧家的丫环,自家爷便是高看一眼,也不成能去跟萧家要人,传出去了不好听。
无人晓得她是凶手,衣衫整齐,向师父们要一些充饥的干粮,夜里就宿在山中空荡荡的某处寺院里。
谢筝和苏润卿看在眼中,都噤了声,没有催促他。
才你来我往了几句,到底是充公住脾气,嗓门抬上来,又响起了东西打翻的声音。
谢筝尝了米糕,又尝了团子,果然是配得上苏润卿的这番“自卖自夸”,苦涩不腻。
罗妇人若无处安身,这几个月下来,分开家门时穿的那身衣服早就不能再穿了,身上也有会味道,而谢筝甚么都没有闻到。
苏润卿风雅地点头:“对,我们府里的厨房,做别的都马草率虎,就点心做得好,不是我自卖自夸,殿下吃过都说好的。”
“当时有猜过,是不是行凶之人动过炉灶,眼下看,只怕是她在庵堂里住过一些日子,直到阿谁被害的妇人来拜佛,她行凶以后才仓促分开。”陆毓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