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看在眼里,上前握住了谢筝的手,劝道:“阿筝,世上没有那么多面面殷勤的事情,你就听父亲的吧。”
“萧姐姐,”谢筝出声唤萧娴,迷惑道,“我成了阿黛,那阿黛呢?”
不想连累旁人,又不能只靠本身,如此有力,真真是摆布都不是了。
这小半个月,她担惊受怕,未曾有过这般安静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乃至有那么一丁点不实在。
庑廊下,虫声阵阵,吵得短长,谢筝却感觉结壮了些。
萧娴揣摩了一番,摸索着又问了一句:“不说陆家伯父,衍表哥那儿……”
“是,”萧娴答道,“前两年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也恰是这句话,被解读为谢筝在订婚以后熟谙了放不下的情郎。
理是这么个理,可萧娴还是感觉惭愧。
果不其然,萧娴眼底满是悔怨,她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阿筝,你说是我救了你,可清楚是我害了你啊……”
昭雪不但要真凭实据,还要高低有人办理。
萧柏细心想了想,摩挲着玉扳指,道:“在暗处总比在明处便利,你莫要暴露本名,就以娴儿的丫环阿黛的身份入京吧。就算哪天真的叫人认出来了,那也不消怕,害人道命的不是你,有我们萧家老太太在,谁敢动你?”
如萧娴所说,谢筝行得正站得直,只平空口口语的争光,未免站不住脚。
“莫说那些,”萧娴抱了抱谢筝,悄悄拍着她的背,“我另有一事不明,就算是故意人急于结案,殉情一说怎会如此顺利?你行得正站得直……”
当真讽刺!
谢筝幼年在京中时去过萧家小住,除了萧娴身边的丫环,长辈还拨了与她年纪相仿的阿黛过来服侍,谢筝印象里,那是个整日里乐呵呵的小丫环。
敢向朝廷命官动手之人,又岂是没有半点儿背景的?只怕那买凶之人亦是官身。
提起阿黛,萧娴有些降落,道:“我随父亲去明州时,母亲把阿黛拨给了我,此次回京,除了许妈妈和浅朱,也带了阿黛,没想到半途阿黛突染恶疾,没熬畴昔……”
若不是傅老太太固执,要让萧柏在外多多历练,只要开一个口,就能让萧柏回京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