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是这么个事理,苏润卿听了想点头,细细一揣摩,仿佛又有点儿不对,恰好又寻不到辩驳的来由,只好作罢了。
大抵意义是夫人红袖添香、素手纤纤。
却未曾想,梁夫人就是“素素”。
“郑夫人榜下择婿时,幸亏郑博士还未结婚,如果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荆布了,谁晓得是不是又会多一个郑世美。”觉得客人嗓门大,嚷嚷着说道。
“又来请?”萧娴的笔啪的扔进了笔洗里,哼道,“这到底是我的丫环还是他的丫环?”
苏润卿抬头喝水,叫陆毓衍看得莫名其妙,再一揣摩,俄然就觉悟了,惊得他一口水呛着,几乎都喷了出来。
我就说这名字耳熟,本来是之前听过。”
当时的祭酒大人还夸过梁大人伉俪情深。
“算了,归正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丫环,也不是他的丫环,”萧娴撅着嘴,抬手在谢筝背上拍了拍,“你们啊,就是一家子。”
陆毓衍不置可否,反倒是松烟和留影背过身去捂着嘴直笑。
他质疑梁大人伉俪三十年才得这么一个老来子,看来,倒是叫他蒙着了。
苏润卿忿忿,扇子柄敲在留影脑门上,道:“从速一块来想想,到底是在哪儿听过。”
留影绷住笑,一本端庄道:“爷耳熟的,主子又不必然耳熟,再说了,爷就算晓得哪一名素素,那必定也是二八女人,不会是陆公子说的那小我的。”
许嬷嬷赔着笑,她就晓得,自家女人一准这个反应。
茶博士一个激灵,把道听途说来的案情吊着听客们的胃口普通抛出来,这才算把场面稳住了。
苏润卿恼得抬脚想踢他:“常日里不就是你们几个每天在我耳边说店主长西家短吗?我听来的各家故事还不都是你们说出来的?”
另一厢,谢筝正陪着萧娴练字,墨香浓烈,引得她都有些手痒。
萧娴瞥了她一眼,道:“妈妈如何了?”
松烟乐不成支,清楚就是苏润卿为人猎奇,喜好听那些,底下人投其所好,常常说些贩子传闻。
都城衙门、国子监里头,各个都晓得陆毓衍和苏润卿为了这案子在奔驰,现在内里是还没传出动静,可昨儿个在顺天府里的官员们,各个都闻声罗妇人说郑夫人杀女婴了。
本来筹算着,就依她昨日的意义,等有些证据了,再去问一问梁夫人,免得梁夫人不肯流露郑夫人的事儿。
倒是苏润卿,见陆毓衍抬步往茶社里去,他赶快跟上,道:“又叫上阿黛?人家是你的丫环还是萧女人的丫环?如何你走哪儿都要叫上?”
梁大人伉俪出身费事,梁大人是儿子,又要读书,就取过名讳,梁夫人闺中没驰名字,就依着家中排行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