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贡品。”陆毓衍道。
谢筝跟着雨柔回到了前头的花厅里,捧着茶叶又与乌孟丛道了谢。
陆毓衍开口道:“乌员外,传闻老太太很宠这小孙儿?”
陈如师清了清嗓子,半点没有被乌孟丛打动,归正他拜别旮沓窝不远了,离了旧都,谁管这乌孟丛对恨他还是恼他?
谢筝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像是那些边角线索,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陈如师慢悠悠走到了乌闵行身边,道:“说说吧。”
谢筝把茶叶交给了松烟,低声与陆毓衍道:“那闻氏不傻,该当会挑选自保。只不过,她能攒些这么多银子,只怕是收了很多封口的钱。”
再说了,乌家被陆毓衍盯着,今后另有没有乌员外都不好说呢。
“果然是妙啊!”陈如师夸了茶叶、茶点,评头论足,跟做文章似的,滚滚不断。
为了让乌闵行到衙门里认罪,乌孟丛这个当爹的真是“煞费苦心”了,要不是晓得他是走投无路、不得不从,还真要觉得这乌员外有多“高风亮节”呢。
可等乌孟丛瞥见他们时,谢筝清楚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闻氏没有让陆毓衍和谢筝久等。
乌孟丛紧紧抿着唇。
乌孟丛又是那副痛心模样,指着乌闵行,咬牙切齿:“让你读书、读圣贤书,你都读了些甚么东西!”
他猜到陆毓衍是来者不善,不晓得在图谋些甚么,只是没推测,阿谁小女人能把闻氏气得砸东西,贰心说怕是要出些事情了。
“天然放心,”陆毓衍答道,将茶叶与一盒茶点放下,“给陈大人带了些茶与点心,不如品品?”
他这些光阴挨了这么多棒子了,吃颗枣子,那是一点也不过分!
“她跟老太太说甚么了?”乌孟丛问雨柔。
陆毓衍添了一盏给谢筝,自个儿抿着茶汤,并不打断陈如师。
“哎!”乌孟丛一脸无法,“家母宠着,浑家也宠着,养得没法无天。”
斜长的眸子睨了谢筝一眼,陆毓衍悄悄笑了:“宫里甚么事情都有,面子嬷嬷拿捏着几样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是甚么奇怪的。”
陈如师不问茶叶从哪儿得来的,也不问他们到底与乌孟丛说了些甚么,连昨日里翻出来的私产记录有甚么用处,闻氏一个深宫嬷嬷为甚么有这么多银子,他一个字都不提。
“乌员外。”陈如师拱了拱手。
陈如师深吸了一口气,这滋味,堪比女儿红,的确是闻着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