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师敲着桌面,道:“当时就没查过,是否是报酬放火?”
谢筝亦是惊奇,细心一想,倒也明白过来了。
保德庵的师父说,那段时候,庵堂里有几只耗子,她们也在想着是不是养只猫儿,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李三道和陆家之前的恩恩仇怨,那是见了血,出了性命的,底子不消想善了。
不管是金仁生让女儿去买的砒霜,还是发明女儿藏毒后收了来,他的怀疑愈发大了。
“毕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保德庵也就此落败,当时情境,只看卷宗,一定逼真,”陈如师瞄了陆毓衍的腿一眼,“我已经扣下了金仁生,一会儿鞠问,不知陆巡按……”
金同知,你与我们说说,这小我去那里了吧?”
“就是想听听他能多全面,”陆毓衍放下茶盏,道,“还不到两日,查到了砒霜的来路,也查了保德庵,这个陈如师不是没有本领,他就是揣着明白装胡涂。”
当时来买砒霜的是个带着帷帽的女人家,说着一口隧道的六合方言,说是用于治哮喘的。
不是不测,莫非是有人放火?
陈如师瞪了他一眼,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归去,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陆巡按现在就盯着两件事,一个是应天这连续串的案子,另一个是李三道,哪个好审?”
陈如师与他见了礼,道:“金同知是官身,没有人赃俱获,证据确实,不好升堂问话。”
送走了陈如师和韩德,松烟摸着脑袋问道:“爷,真要去衙门里?”
陈如师应了。
统统案子里,唯有这一桩与火有关。
金仁生的眸子突然一紧,几近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如师:“你……”
当夜在保德庵里借宿的女眷,主子丫环婆子,各家一道统共十七人,庵堂里的师父共八人。
“册子上留下的名字是假的,寻不到那么一小我,我猜,那位许是金同知的女儿,”陈如师顿了顿,道,“当年大火,她固然得救,但面貌嗓子都毁了,她幼年在六合居住,会说本处所言也不奇特。”
更让陈如师头痛的是砒霜的来源。
陈如师令人去六合县的药铺探听了,有家铺子当日卖过砒霜。
两方你来我往,定然会殃及池鱼,陈如师甭管是帮着陆毓衍对于李三道,还是作壁上观,都怕李三道跳起来咬他一口。
四年前保德庵大火,你本身查验后写的檀卷,事关你妻儿,上头的每一个字,你该当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