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御史可知安西烧春?”
沈光听得愣了愣,但随即就回过神,眼下是天宝六载,安禄山不过方才失势,他如果从其别人那儿晓得本身在贤人和贵妃间的事儿,说不定还真会不要面皮地给他来这么一出。
长安县那边,就是不想管这案子都不可,现在城中已经遍传此事,必是这位沈郎的手腕。
怀远坊内,吉温自顿时下来时,看着前面的西市令府邸,想到惶恐失措的安禄山,不由感觉这个两镇节度使到底是杂胡出身,碰到大事便失了方寸。
听到沈光的反问,吉温俄然认识到面前这位沈郎压根就是不差钱的主,对于旁人来讲二十万贯是笔大财,可对这位来讲当真只是戋戋小钱罢了。
石坚也是李林甫一党,虽说他畴昔职位卑贱,但是吉温也是来过他府上的,那门倌认出吉温后,那里敢怠慢,把吉温迎入府后道,“吉御史,郎君去了宜春院,按着平时也差未几要返来了。”
吉温说到这儿时,也不由感慨安禄山面皮之厚,这位能认贵妃为母,到时候袒胸露乳地跑来沈郎这儿负荆请罪这类事,他也是干得出来的。
“二十万贯。”
这吉暖和罗希奭便是最好的人选,一来沈光情愿交好这两个苛吏,二来也是不但愿他们和安禄山干系过密,为安禄山供应帮忙。
但是这十几坛烈酒哪够好酒的权贵们宴饮的,李林甫那儿自是也得高仙芝送了两坛,只不过李林甫年纪大了,不喜这等太烈的酒,吉暖和罗希奭倒是尝过滋味,便是两人不是好酒之徒,但也念念难忘。
“我这安西烧春发卖自有配额,大唐各地皆有,这安西到长安城,某已经将配额发卖完,唯独那幽燕和北地,倒是找不到可靠的中人,就是不晓得吉御史是否情愿做这其中人。”
“安节度筹算陪多少钱?”
两人坐下后,吉温很快便道出了来意,本来安禄山让部下派死士刺杀沈光,如果没留下把柄,来个死无对证,安禄山倒也能狡赖得掉,但是那安守忠恰好自作聪明,让那些死士冒充不夫君且不说,还被沈光捉了三个活口,并且留下了当时大街上的行人百姓做见证。
吉温听到这儿,呼吸都不由短促起来,比起安禄山送的财帛,沈郎这才是真正的风雅,那里会不肯意。
“哦,吉御史是为安节度做说客的。”
“既然沈郎执意,那某也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那便让人煮壶茶汤,某安闲这儿等待沈郎。”
“甚么买卖?”
“速去通报沈郎,某有事拜访。”
吉温倒不至于为这件事情活力,丢脸的是安禄山,又不是他,他只是可惜那十万贯好处捞不着罢了。
“沈郎客气了,提及来某本日过来,是想为安节度做个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