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劈面那奴婢递来的帖子,沈光愣了愣,这帖子是他前不久所作,多数给了薛珍珠,让他在怀远坊前见到合适去安西的士子发放,这几日一共也就收回去没几张,这还是头回有人拿了帖子来寻本身。
这官职倒也平常,只是这落款的姓名,倒是叫沈光看得愣了愣,他想起了上学时曾经背诵的那篇《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速速请来!”
宜春院外,岑参亮了薛珍珠的帖子,然后便进了这白日里不待客的处所。
“当年贤人赐金放还李太白,李太白在平康坊一夜风骚散尽令媛,他也跟着去闹腾了。”
岑参可不想每日按部就班的点卯混日子,每月领着俸禄却甚么事都不干,更何况他出身王谢,天然不肯就这么蹉跎光阴,哪怕他还充足年青。
“这位郎君且稍待,小的这便去传话。”
“沈大师好酒量。”
“见过沈大师。”
摸出怀里那封手札,岑参放在了桌案上,提及来他当初没有应封常清之邀前去安西军,一来是安西路途悠远,他也不晓得高仙芝是多么脾气,二来便是他对于这守选期满后的任官有所等候,可现在他只是右内率府的兵曹参军,只是戋戋的七品官职且不说,关头是东宫所属那必定是无所事事了。
“能得岑兄这等大才,我家都护必然欢乐。”
王蕴秀也没甚么避讳,三年前岑参不到三十便考中进士,放在大唐的读书人里当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只不过岑参早已娶妻,她阿娘才悻悻作罢。
岑参看到沈光豪饮,亦是面前一亮,他熟谙的朋友里,只要李太白的酒量叫贰心折口服,这位沈大师瞧着不像是个善饮的,可这酒量实在不差。
这时候沈光自看到了帖子下的名刺,这名刺是拜访时通姓名用的名片,大唐之前只要官员士人之间才气利用名刺,不过到现在便是浅显人也能利用了,只不过是这利用的质料有所分歧以示辨别。
“岑兄,某听封兄说,他曾经写信与你,请你去安西……不知可曾收到?”
引着岑参坐下歇息后,那捧了帖子的奴婢自是朝院内而去,这些日子白日里在内里想要拜见沈大师的人不晓得有凡几,但是都被沈大师婉拒,他还是头回见到拿了沈大师帖子过来的。
看到沈光对着那张名刺发楞,王蕴秀在边上瞧了瞧后,不由道,“我当是谁,本来是岑大胆啊!”
“这岑大胆……”
两人又是一杯酒下肚,这氛围顿时便热络起来,王蕴秀见两人谈得投机,又见岑参仿佛没有吃过东西,自起家去寻公孙大娘,让宜春院里的后厨筹办些肉食过来。
“沈大师,这手札某自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