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放心就是,闻声了没,还不从速下去好好接待军爷们。”
见沈光将本身点的菜品全都吃了个洁净,封常清眉角也多出几分开怀之意。
“王队正他们保护我多日,摆布不过是些酒食罢了。”
沈光和封常清落座后,酒楼的仆人亲身过来接待,满脸堆笑说道,谁不知冰脸封二是高都护幕下亲信,迟早是要掌管营田和支度事的,获咎了这位,今后就莫想在延城承平做买卖。
“封兄,现在这宅子也买了,但是我还想买些靠得住的人手,还请封兄指教。”
沈光听着封常清言语,才晓得当年波斯王室遗族逃到大唐,颇受虐待,当时大唐设了波斯都督府,和白衣大食在河中争雄,确切有帮忙波斯人复国的筹算,但是大唐在安西四镇的兵力有限,复国这类事还得靠波斯人本身为主。
“封兄,刚才那到处所,为何一向无人问津。”
想到沈光口中那位阿娘酿的好酒清冽如水,却又性如烈火,封常清忍不住神驰道,“不想人间另有这等好酒!”
“那长安那边?”
封常清遴选的酒楼不算很大,但倒是延城里除了王宫外少有的高楼。
“那就打两壶鹅黄酒,食单可有新菜?”
沈光按捺住心中炽热,朝封常清扣问道,他从牙兵们口中传闻过丝绸之路上的贸易,除了各种货色外,仆从也是大宗贸易,像赫赫驰名的昆仑奴、新罗婢就是长安城里官宦朱门的标配。
两人身后,多闻脸上尽是忧愁,郎君这般大手大脚的费钱,剩下三百贯也不晓得能撑多久;牙兵们则是欢畅地小声群情着,郎君购置大宅,又要买僮仆,说不准今后他们还能去郎君府上做保护呢!
封常清闻言不疑有他,因为沈光神情朴拙,再来也解释了沈光的酒量为何那般了得,因而他握着酒盏的手指松了几分。
“封兄有所不知,我阿娘善酿酒,酿得酒清冽如水,入喉却如火团,其烈非常,我从小喝那等酒长大,是以酒量惊人。”
“那本是处货栈,仆人是波斯王室遗族,当年波斯为大食所灭,其末代王子曾祈求我大唐出兵助其复国,最后得封王爵在长安终老。”
“那便照平常上菜就是。”
莫说长安城,便是眼下这延城里,有钱的胡商比比皆是,不愁没有销路。
这处货栈也随之冷落,本来这处所是卖得上价的,可延城这边东城的达官朱紫看不上西城这里,而有财力采办的胡商则怕惹上费事,最后这货栈被那人在延城的私生子押在牙侩里始终无人问津。
但是凡属暴利的行业,得有靠得住的武力来保障,要不是有高仙芝和封常清能做依仗,沈光是千万不会想到去搞蒸馏酒的,“封兄,实不相瞒,我阿娘酿酒的本领,我少时耳濡目染,也记得很多,就是从未曾亲手试过,他日等我得空,我试着酿酿看,如果出了好酒,定会请封兄胜饮。”
刚得了大片地块的沈光已经为后续的破钞策画起来,眼下除了排练好《九州同》不能让高仙芝这位下属丢了面子外,对沈光来讲最首要的事情莫过于赢利,喝过大唐那么多酒后,沈光感觉蒸馏酒大有搞头,并且绝对会是暴利。
封常清轻笑间,人已走出酒楼,沈光跟从上去,这顿酒请得值,有封常清在,没人能坑得了他。
这延城是安西都护府的治所,也是丝绸之路在西域的贸易中间,在大唐是除长安城外最大的仆从买卖市场,来自欧洲北非和中亚诸国的仆从会在这儿被买卖和练习。
沈光苦笑道,这期间还没有蒸馏酒,满是粮食和生果天然发酵的甜酒,一想到此后都得喝这些,他就感觉索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