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真是个好男儿!”
看着满脸当真的白孝德,沈光思疑这其中二王子的脑袋里也满是肌肉,不然哪有这般说话的,因而道,“那就尝尝!”
“某也感觉是某听错了,不过某还是想尝尝沈郎的酒量。”
龟兹百姓风好饮善歌舞,沈光的酒量就连白孝节这位国主看了也非常赞叹,不过他晓得高仙芝脾气,能让这高大郎如此显摆,这位沈郎定是别具才调,不独是这酒量叫民气服。
过往白孝节在宫中设席,群臣热忱好客,纵使有封二在侧挡酒,高仙芝也免不了要吐个昏天公开,可现在沈郎和封二对饮,满殿中人竟无人上前,叫他大感痛快,暗道等他他日于都护府中设席,定让沈郎喝死这群王八蛋。
王宫大殿内,那些贵族和官员自不会像牙兵们那般卤莽不文,不过这般斗酒,仍叫四周的人冲动起来,皆是盯着痛饮不已的白孝德。
这时候大殿上,开宴前该走的流程已经走完,只见白孝节这位身着绯红圆领长袖的龟兹王高举金杯道,“为高都护贺。”
无人问津的沈光没甚么失落感,虽说大唐也是个看脸的天下,但是样貌这东西就比如是块块拍门砖,顶多让你在这个期间占些小便宜,真正有效的还是你本身的才气,就如他身边的封常清,即便他对那些龟兹国的官员和贵族不假色彩,可那些人仍旧笑呵呵地和他扳话。
沈光感觉边上的封常清脸必定黑了,因而赶紧笑道,“封兄酒量,延城皆知,王子怕是听错了。”
“高都护到!”
“沈郎,与某比酒。”
龟兹国的葡萄酿是闻名安西的美酒,封常清向来自夸酒量豪放,但是看到沈光这类喝法,也不由脸皮抽了抽,感觉白孝德刚才或许没有听错,五个他也喝不过这位沈郎。
仗着体格健旺,白孝德也一口气喝光了手中那瓮葡萄酿,待他放下酒瓮后,亦是长舒出气道,“这般喝法公然痛快,沈郎,还能饮否?”
“大王,某幕下这位沈郎如何?”
沈光浅笑地看向身边的宫人,表示她将手中盛酒的大瓮递给他,然后取走内里的酒提,单手抓着酒瓮朝看呆了的白孝德道,“王子随便,某先干为敬。”
“大王到!”
看着进收支出的宫人繁忙地在案几上置酒摆盘,沈光忍不住朝封常清问道,他对于这个期间的用餐礼节但是全然不知。
沈光决定先把这其中二王子先灌醉了,不然天晓得这家伙还会说出甚么奇特的话来。
一张张涂着大漆的雕花案几上摆放着做工讲求的金银餐具,沈光多看了几眼这些纹路精彩的器皿后便收摄目光,站在封常清身侧,悄悄等待起来,他们方才进入王宫后,高仙芝被那位中二王子引去见了他那位王兄白孝节。
龟兹国的王宫并不大,起码对沈光来讲,这座王宫还不如横店那些影视城里的宫室来得壮阔华丽,不过保卫王宫的甲士倒都是雄浑威武,身着满身甲,和高仙芝部下那些牙兵般透着股冰冷肃杀的气味。
“大唐自显庆年间迁安西都护府于龟兹国,白氏四代以降,皆忠顺事我大唐,这些王宫保卫都曾插手过讨伐突骑施之战。”
封常清不觉得意地说道,他本就是骄易礼法的人,不由感觉身边这位沈郎固然姿容出众,但脾气未免过于谦恭而少了些锐气。
沿途听着封常清讲授,沈光听得津津有味,龟兹国有两万军队,都在安西多数护府的节制下,实际上安西都护府除了四镇汉兵两万四千人,还能动员超越十万的属国军队,只不过大唐用兵向来贵精不贵多。
直起家时,沈光只见高仙芝已然落座,就位于那位龟兹王白孝节的左部下方,而那位中二王子白孝德不知甚么时候,到了他和封常清身边的案几旁坐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高都护说五个封二都喝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