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对于席间传来的非议也不在乎,高度数的白酒本来就不是大家喜好,但绝对合李嗣业这类虎将兄的口味。
沈光看向高仙芝,而李嗣业这时已放动手中大碗,双眼放光地看向他,他好烈酒,只是这人间竟没有甚么酒能让他痛快一醉的,喝得肚胀也才让他微微有些醉意。
高仙芝这时候让部下牙兵当着世人的面将那些马蹄金装到麻袋里,直接放到李嗣业的席位边上,更是叫殿中的安西军将士呼吸短促起来。
王神圆他们捧着早就筹办好的几大瓮烧酒到了殿内,这些都是蒸馏提纯过的烧酒,沈光亲身尝过味道后封起来的。
“沈郎既有好酒,还不从速拿出来。”
这下子,就算这些突骑施各部的懦夫再害怕李嗣业那神通大将的名声,脸面上也挂不住,因而有人直接朝李嗣业大声道,“某乃阿史那……”
李嗣业没感觉沈光是在骗他,他在沈光眼中看到的只要自傲,就像他信赖本身单手就能锤爆那些狗屁懦夫的狗头那般。
到最后,三十六名懦夫不管是单挑群殴,都被李嗣业安排得明显白白,而打完出工的李嗣业也就是身上出了层细汗罢了。
大殿里,诸国的国王和使节,看着这一幕都是有些讶然,宴席中的葡萄酿但是龟兹海内的佳酿,就是在长安城里也是上等美酒,不晓得多少诗报酬之赋诗奖饰。
沈光拍碎了酒瓮上的泥封,他乃至还用心让内里的酒液撒在地上,很快浓烈的酒香味就四散满盈,挨着比来的李嗣业抽了抽鼻子,然后他的眼睛亮了。
“如何,沈郎君感觉某不配与你对饮么!”
沈光没想到李嗣业的脾气那么暴躁,不过他仍旧好整以暇地起家道,“李将军神威,某只是感觉这等娘们喝的酒实在配不大将军。”
方才大出风头的李嗣业回座后,往桌案上的大碗倒满酒后,朝沈光举起后大声道,顿时让世人都看向这位可谓神勇无敌的军中虎将。
“沈郎君,这杯某敬你。”
沈光感觉这压根就算不上甚么比试,完整就是李嗣业单手吊打这些所谓的各国懦夫,厥后上场的那些人里有自作聪明的想要和李嗣业游斗,可却全然忘了李嗣业身高七尺,手长过膝,他们自发得安然的间隔,直接被李嗣业一把抓住,就没有然后了。
沈光看得两眼放光,这位虎将兄动起手来真是可骇,不愧是胳膊上能跑马的豪杰!那葵扇般大小的巴掌糊在那些懦夫脸上时,他看着都感觉脸疼。
这装酒的大瓮是城中最常见的酒瓮,上面也只是用麻纸加了土封,看上去就像是街边酒坊里最常见的土酒,叫人不免生出骄易之心。
披上衣服的李嗣业朝高仙芝施礼,大喇喇地坐下后朝田珍看了眼,安西军中使陌刀最驰名的就他们两个,不过他却向来没感觉这厮能和他相提并论。
“都护怕李将军失手打死白孝德,以是才把李将军调去焉耆镇守府。”
看着边上金壶盛放的葡萄酿,再看看那放下后其貌不扬,土不拉几的粗陶酒瓮,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在他们看来这位沈郎君口口声声说他酿的这酒,“清冽如水,入口似火烧,故名烧刀子。”的确就是在大放厥词。
现在沈光只是猎奇一件事情,那位中二王子白孝德自号单打无二,他是如何没有被李嗣业打死的,“封兄,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封兄解惑……”
“尔等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的,不如一起上吧!”
沈光看着恋慕得双眼都将近流血的田珍,不由笑起来,他现在能必定这位陌刀将打不过李嗣业,要不然面对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他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