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稍待,我这就派人去禀报国君。”
沈光看着裴大那副仿佛欲求不满的神情,不由笑了起来,提及来这位剑圣之子可不是真的无欲无求,他这些年在安西隐姓埋名,磨砺剑术,实在是钻了牛角尖。
“小王曾听人说,那李太白是天上谪仙,但是听过沈郎君所谱诸曲,小王感觉沈郎君才是谪仙下凡,要不然我等凡人怎能听到如此仙音妙曲。”
沈光皱了皱眉,他听封常清说过,安西很多小国的君臣这辈子心心念念想得就是去长安久居不回,因为彼辈滞留长安,朝廷为了脸面,自不会虐待他们,以是安西多数护府这里,对于那些小国的所谓朝觐的要求向来管得很严,要不然那些小国隔三差五地要去长安朝觐贤人,就和跟朝廷讨钱没甚么两样。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哪怕面前的尉犁王再是小国寡君,可儿家也犯不着这般不要面皮地拍本身马屁。
“那些葛逻禄蛮子不经打。”
“沈郎君,小王确切有事相求。”
沈光看着那满脸谦恭的守城校尉,晓得王宫一行怕是难以回绝,因而便骑着马缓缓前行,趁便看看着尉犁城的风景。
“今后自有机遇让大郎一展所长。”
虽说大唐富庶,不差那几个钱,但是朝廷里那些大臣不免就会感觉不快,本来朝中就轻视边将,更不晓得会如何编排他们。
裴大在边上举着酒杯,看着那尉犁王君臣,有些话沈郎君不好说,他可就没那顾忌了,“郎君,这等事情,需得禀报都护府,郎君可没法……”
穿了身绯红色圆领长袖的尉犁王,看不出半点大王的模样,而他身边那几个所谓的大臣也都是习觉得常的模样。
但是那位龙大王倒是能享用焉耆镇高低的扶养,当个闲散王爷,整日喝酒打猎天然清闲欢愉,但他们就一定了。
哪怕安西这边武风极盛,但是那位李太白仍旧是人们争相追捧的诗仙,且不说别的,光是那首《静夜思》就足以让驰驱在丝绸之路的客商们潸然泪下,让那些阔别故乡的兵卒们吟诵,思念故里。
“郎君放心,我这就命人前去接引。”
裴大想到自家阿耶,又想到长安城里的阿娘和弟弟,清楚他当年用心让人带回他假死的动静,只怕伤透了家人的心,今后他若要回长安城,必然是要在这安西建功立业,然后风风景光地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