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必了,且由他们打闹去,我们看热烈就是。”
二楼雅座内,穿戴身绯色圆领的高力士饶有兴趣地看着底下那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人,心内里对那位安西沈郎的印象更加深切起来。
高力士当年为着“脱靴”之事,不喜好李太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不过对于李白的才调极其赏识,他没听过沈光的乐曲,但是却读过李白的诗篇,是以不由点头叹道。
穿戴身深绿色圆领长袍的麦友成见高力士这位叔父谈兴正浓,赶紧矫饰起本身探听来的动静,“叔父有所不知,那罗希奭说李大师不如沈郎君,吉温则称天下风骚,李太白独占三成,余者沈郎与天下人共分之。”
“仆人,那位安西沈郎往府里下了拜帖,还备下了重礼……”
“如何,你有甚么主张不成?”
“李相倒是没有批评这位沈郎君,只是传闻当日李相府上,罗希奭、吉温俱是作陪,两人回府后,倒是传出些许言语,提及了这位沈郎君。”
麦友成看着那附耳低语的家奴,只模糊听得些内容,不由心痒难耐,但是又不敢开口扣问。
“那倒是有些意义,这位沈郎君连永王的面子都不给么?”
听到家奴的禀报,高力士脸上笑得更加高鼓起来,这位沈郎婉拒了城中权贵相邀,却亲身前去他府高低了拜帖,这但是让他大涨脸面的事情。
高力士很有些不测,永王在长安素有贤名,文人士子莫不与之订交,当年李太白傲视贵爵,却和永王相谈甚欢,乃至为其幕中客,他还是头回见到有人主动回绝永王。
“你这厮休要胡言乱语,当日某几人就在平康坊内,亲目睹到永兴姬和歌以应沈郎君,只可惜沈郎君走得太快,乃至于我们缘铿一面。”
“不是,只是小侄曾听朋友说,这位沈郎君当日在平康坊里确切引得永兴姬现身,小侄也想亲目睹识见地这位沈郎君的风采。”
高力士扫了眼这母家的侄儿,脸上神采已经规复如常,这位沈郎君如此给他长脸面,他倒是不好回绝,提及来他府上也是好久未曾热烈过了。
“既得贤人和贵妃看重,那这位沈郎君怕是要平步青云,大富大贵了。”
“这位沈郎君传闻到了石府后,只去了李相府上弹奏几曲。”
麦友成接话道,他倒是对沈光很佩服,毕竟这几日往石府下帖的权贵可不在少数,这位沈郎君竟然全都回绝了,传闻那位石市令愁的头发都白了。
“叔父,不知筹算如何措置这位沈郎的拜帖?”
高力士没说甚么,圣民气机不成测,谁晓得是福是祸呢?
“叔父,小侄本日休沐,恰好陪着叔父四周逛逛。”
“哦,那李相可有批评过这位沈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