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
“这是沈郎君带来的美酒,还不谢过沈郎君的慷慨!”
“郎君,郎君。”
当太阳升起,伊吾军大营前,早已经忙活了大半个凌晨的附参军总算是将大营前突厥人的尸身清理洁净,只是那被无数鲜血染红的地盘里仍然满盈着浓厚的血腥味道。
因而阿史那真决定少说多听,觥筹交叉间,几杯酒下肚,听着沈光不时的问话,阿史那真答复间,也渐渐弄明白了沈光的企图。
“特勤不必如此。”
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想要重振往昔荣光的,又能有甚么用处!
扶起阿史那真后,李守忠笑着说道,“要不是沈郎君,某还不晓得特勤有那般苦处。”
“多谢沈郎君!”
“罪人阿史那真向李都督请降。”
阿史那真闻言,不由目光一凛,但随即就苦笑起来,“沈郎君所言极是,我是该欢畅些。!”说话间,阿史那真脸上强行挤出了笑容来,看向火线来驱逐的部众们。
阿史那真听得尽是迷惑,但是面上仍旧笑着应和起来,然后跟着李守忠进了伊吾军大营,他现在内心已经定了大半。
沈光和李守忠一唱一和间,就将阿史那真率众归降的故事安排得明显白白,在长安城待了十多年的阿史那真也不由不感慨,这个故事不说编的天衣无缝,但起码是能让贤人和朝廷给他们这些突厥遗民一条活路。
阿史那真的神采沉重,他晓得沈光的主张并不算差,只是贰内心深处毕竟是有些不甘,如果能保住这两万五千人,今后回纥不免有反噬大唐的时候,到时候突厥作为大唐的新忠犬一定不能重返草原,夺回昔日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