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刚才分开的那伙人可满是龟兹人,穿的也不是安西军的盔甲。”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想到前后赶上两伙惹不起的步队,马独眼只感觉他们实在是太不利了,或许这片戈壁不再合适他们讨糊口了。
进入高昌故地后,沈光他们的速率又快了很多,因为这儿的驿站和逆旅多得很,而那两伙胡商的秘闻,也被薛珍珠记了下来。
回纥人被赶尽扑灭的惨况吓到了这些胡匪和强盗头子,他们能在这片戈壁里厮混多年,当然靠的是残暴狡猾,可同时也谨小慎微,因为胆小的早就成了黄沙里的白骨堆。
“某传闻黄虎那厮前不久但是在道上调集我们去火烧城议事,要不干脆先去看看这厮究竟要弄甚么鬼。”
“拜见两位大王。”
偏生那伙保护里,竟然还藏了具装甲骑,趁他们慌乱的时候,直插他们这些首级头子地点,此中有个白头发的老将,连杀了好几个驰名有姓的火伴,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
听着四周传来的喧闹群情声,独眼头子不由皱了皱眉道,“都给某闭嘴。”
跟着独眼龙发话,四周的胡匪们都没了声音,只要别的三个头子走到他身边,有人道,“马独眼,看起来这伙人可不是甚么肥羊,我看还是算了,我们犯不着冒险。”
“奉告他们,我们这儿不搭伙,想要我们保护,就得拿出真金白银来。”
“沈郎,某让龙五筹办的礼品可还喜好?”
大半个月后,沈光他们终究到了伊州,过了火线戈壁,便能到达玉门关,然后直趋敦煌。
在湖泊前,龟兹良家子们打了水给战马冲刷起来,然后脱了甲胄擦拭保养,老兵们则是盘点起带回的战马,足足三十多匹好马,虽说会多破钞草料,不过顿时出了戈壁,他们自能在沿途的驿站获得补给。
“大王的礼品极好,某自当极力而为。”
“全死了,没有活口。”
“也罢,这伙人端的不好惹,不值当。”
薛珍珠一样骂骂咧咧地返来了,听着他的话,沈光嘲笑一声,“王旅帅,你且派人跟着他们,比及了前头歇脚的处所,找人探听下这两伙胡商的秘闻。”
“是啊,大不了我们换个处所……”
沈光发明本身许是在戈壁里待得久了,火气莫名有些大,已经深思着拿这两伙嘴巴不洁净的胡商步队当表率,来年等黄虎他们清算了安西的游侠儿和唐报酬主的强盗后,好好给那些胡商立立端方,今后这安西境内,没有他麾下的镖行保护,便自求多福吧!
“来的是安西军?”
不久前,这戈壁里有大商队颠末,是极少见的肥羊,他们十来伙胡匪强盗联手,本筹算好好抢上把,谁晓得那大商队打着五星旗的保护好生凶悍,竟然摆出了步阵,随后强弩齐发,杀了他们个搓手不及,当时他们不信邪,死冲了一阵,成果各家生生折了百骑最凶悍的部下。
独眼的胡匪头子翻着地上的尸身,口中的话语让四周的胡匪和强盗们都是心中一冷。
对于丝绸之路上那些善于蹭便宜的胡商,沈光向来深恶痛绝,听到他的话,过来扣问的薛珍珠自是驱马而走,叫不远处两伙商队悻悻分开。
绿洲里,看着毫发无伤返来的龟兹良家子,沈光点了点头,听了王犇的禀报后,他对这些龟兹良家子还是很对劲的,接下来这一起上如果有机遇,便再让他们和汉儿多打上几阵,强兵就是这么磨炼出来的。
“看创口,应当用的是安西军的铁箭。”
“郎君,前面有两伙商队想和我们搭伙!”
沈光自不会违逆了白孝节这位将来老丈人的美意,更何况等过了戈壁,便是玉门关,到了敦煌后,他们间隔长安便不算太远了,再加上这几年吐蕃人还算诚恳,这接下来的路程自是没有在安西这边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