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折子之前,杨国忠用来讲服李隆基的说法是,义仓折绢输入左藏后,因为不在户部明列的进项上,宰相们即便想调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粉碎义仓祖制,既然都只能偷偷用,宰相们能用,天子为甚么不能用?
但是,李林甫只沉默半晌便道:“老夫看,可行!”
朝廷运转,哪一块都离不开钱,军改方才推行,各边镇的屯田起码要一年后才有收成,此前还得拨付种子、耕牛、耕具等物,募兵一旦实施,兵士们第一笔安家费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到了玄宗天宝年间“丁口转死,非旧名矣;田亩移换,非旧额矣;贫富起落,非旧第矣。”而天下户籍久不更造,乃至戍边灭亡者也不为之除籍,户部按旧籍征敛租庸调,处所当局则把虚挂丁户的租庸调均派到没有流亡的费事农夫身上,迫使更多的农夫流亡,租庸调制已经没法持续下去了。
前年南边税粮未至,长安闹过一阵饥荒,但实则耗损掉的粮食并不太多,多数都是粮商大户囤积居奇,粮价回掉队,这些粮食又回到了市场上开端畅通。
而心知肚明的李隆基更是没有半晌游移,当即便下了圣旨。
“也就是说此后义仓不再储粮,全数折成绢帛送来京师?”徐番揣摩出了些别的味道。
“说到来钱,杨侍郎倒是出了个重视!”自从科考闹出风波后,陈.希烈在政事堂便愈发低调了。
义仓为朝廷设置,处所官员们不敢动用,现在杨国忠倡言将义仓储粮折绢输入都城左藏当中,即是让朝廷凭白又多出一项大财路。
徐番皱起眉头,李林甫面无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