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杨国忠的折子转到了李林甫和徐番的手上。
“南边兵变初定,过两年也就能缓过来了!”李林甫亦是满脸无法。
徐番拿着李隆基圣谕,亲身下乡,跑遍了长安周边郡县,措置了一多量人也才运回未几的一点粮食,最后还是靠着许辰从外洋运来的粮食才把长安的粮价压下去。
但是将义仓之粮折绢输入左藏,实在窜改了义仓歉收歉补的原则,本来各地义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消颠末中心。可若集于左藏当中,又是与实钱一样等值的绢帛,朝廷就能变更项目,周转腾挪。
而心知肚明的李隆基更是没有半晌游移,当即便下了圣旨。
这是为朝廷创收的功德,李亨天然不会反对。
徐番虽心不足悸,但也不是不敢任事之人,如果杨国忠有好体例,何尝不成一用。
朝廷运转,哪一块都离不开钱,军改方才推行,各边镇的屯田起码要一年后才有收成,此前还得拨付种子、耕牛、耕具等物,募兵一旦实施,兵士们第一笔安家费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若因事增加派役,则以所增日数抵除租调,“旬有五日免其调,三旬则租调俱免”,并限定所增日数与正役合计不得超越五旬日。
“天宝三年,天下税入之物,租钱二百余万缗、粟一千九百八十余万斛、庸调绢七百四十万匹、绵百八十余万屯、布一千三十五万余端。”徐番沉默半晌,轻叹道:“而客岁,天宝六年的税入不敷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