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笑容冷酷,声腔阴寒,“他若只会如你这般欺负女人,不懂让步让步,就不是胸怀八洲的朱鸿皇了。如许的天子,才是能让臣子甘心帮手的雄才明主。”
陈青牛一本正色道:“水天一色。俏观音坐莲,高低五千年。风月无边。老罗汉推车,前后八百遍。你瞧,很正儿八经的玩意儿。”
王妃怒极反笑,道:“你不是信誓旦旦不再与我做买卖了吗?”
王妃走出亭子几步,咦了一声,再走出几步,顿了一下,最后走出两三步,终究明白里头的玄机,当即勃然大怒,一张脸涨红非常,转头就想要掐死这个道貌岸然的狗屁仙师,可凉亭里哪另有那位浪荡登徒子的身影。
王妃对这类沾上一两分淫靡氛围的玉徽名茶不感兴趣,并不去饮,道:“观音座?听你口气,比起当下最失势的稷穗学宫和紫阳剑派还不差?”
陈青牛点头道:“他做他的明主,我做我的修士,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我已经被你当枪使,他如果被凉王摆了一道,与我难堪,嘿嘿,也无妨,观音座是南瞻部洲的鳌头仙家,出奇护短,我挂了,他和朱雀也要伤筋动骨。”
王妃肝火横生,仿佛在踌躇是否将雪泥茶炉丢到陈青牛头上去。
陈青牛有板有眼道:“刚才说话,我教了你服日芒月华法,你赠我几个字,绝无黄白之物,相逢便是缘分,大师有情有义,君子之交,多么可歌可泣。”
王妃略微咀嚼,喃喃道:“无甚奇巧意境,只是工致罢了。”
陈青牛笑道:“就此说定。从速的,急着用。”
陈青牛嘿嘿一笑,道:“简朴,二十八个字。”
王妃点头,对陈青牛的敲打并不上心,以她的心机,天然晓得如何去做。起家道:“抽暇给你写。”
陈青牛白眼道:“气头上的话你也信?”
陈青牛一口喝尽杯中美人舌,笑道:“我这类人,也就会点小聪明了,当然比不得王妃凉王你们的胸有丘壑,一个个心机重重,喝个茶都要刀光剑影的,你们不嫌吃力,我都替你们累得慌。”
陈青牛决然点头道:“与你再不做买卖了,谁骗我一次,我认栽,再被骗一次,就只能算本身蠢蛋。再者,仙家根骨,普通来讲男人论八,二八十六岁精通,八八六十四元阳筑基小成。女子论七,二七十四岁天葵至,七七四十九岁天葵绝。元精未泄,月经未潮,才可习丹功,修大道,方为上根利器。不然根骨再好,也很难有所成绩。嘿,王妃,你女儿安阳郡主都过了最好机会,何况你?”
陈青牛翘着二郎腿,道:“如何,当你是村妇不该当吗?也不知是谁在碧螺小楼内学恶妻拿书砸人。”
陈青牛嘿嘿一笑道:“传闻红楼四艘大船,吟诗作对赠墨宝,就能免费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