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点头道:“他做他的明主,我做我的修士,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我已经被你当枪使,他如果被凉王摆了一道,与我难堪,嘿嘿,也无妨,观音座是南瞻部洲的鳌头仙家,出奇护短,我挂了,他和朱雀也要伤筋动骨。”
陈青牛有板有眼道:“刚才说话,我教了你服日芒月华法,你赠我几个字,绝无黄白之物,相逢便是缘分,大师有情有义,君子之交,多么可歌可泣。”
王妃笑容冷酷,声腔阴寒,“他若只会如你这般欺负女人,不懂让步让步,就不是胸怀八洲的朱鸿皇了。如许的天子,才是能让臣子甘心帮手的雄才明主。”
陈青牛一本正色道:“水天一色。俏观音坐莲,高低五千年。风月无边。老罗汉推车,前后八百遍。你瞧,很正儿八经的玩意儿。”
陈青牛愣了一下,弹剑大笑,气势大涨,四周绿竹飘摇,却没有解释半点。《尉缭子》开篇便是:食草者善走而愚,食肉者多力而悍,食谷者智而不寿,食气者方能神明不死,引气不怠百年,方能长生千年。
陈青牛翘着二郎腿,道:“如何,当你是村妇不该当吗?也不知是谁在碧螺小楼内学恶妻拿书砸人。”
陈青牛嘿嘿一笑道:“传闻红楼四艘大船,吟诗作对赠墨宝,就能免费上船。”
王妃恼羞成怒,道:“大道从不断于人,陈青牛,你当我是无知村妇吗?”
王妃却不敢掉以轻心,道:“你且先说,承诺与否,还得看我表情。”
以固固执称于世的王妃终究被打动,让步一步道:“要写甚么?”
王妃一脸匪夷所思。
王妃对这类沾上一两分淫靡氛围的玉徽名茶不感兴趣,并不去饮,道:“观音座?听你口气,比起当下最失势的稷穗学宫和紫阳剑派还不差?”
王妃骂道:“陈青牛,你那里是仙师,清楚是泼赖货。”
陈青牛皱眉道:“稷穗学宫是六大真统之一,在南瞻部洲布道已久,趁着观音座熟睡,与兵家联手,失势并不希奇,可这紫阳剑派是啥玩意?”
王妃多么心肝小巧,冷哼道:“我虽不主事,但变更一些资本赠与别人,绝驳诘事。府上奇珍奇宝比不得皇宫大内,但比较那自视保藏大师的莽夫燕王,并不减色,单个拎出来,犹有胜算,你院中几千尾天池锦鲤便是一个例子。”
陈青牛一看有戏,趁机自我抬价道:“本仙师出自南瞻部洲甲等仙府,所授法门,天然比起那些个儒释道三教的中流修士,来得于你更有裨益,指不定就能立竿见影,少去无数费事门道。更何况你我是做一把手的买卖,王妃无需担忧欠人情面,绝无拖泥带水的后顾之忧,今后王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有抵触,该杀就杀,该逃就逃,干清干净,你我都轻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