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分开院子的时候收敛很多,除了与姐姐告别,还不忘朝陈青牛作了一揖,非常温文尔雅。
那小公子头一次见姐姐活力,当即神采惨白地跑掉。
小王爷听到高濂这名字,当即就有了胆量底气,明显这位凉王府上的门客身份职位不俗,少年不再拘束,有板有眼答复道:“师父教了小烨一种静坐吐纳术,他白叟家说只需用心埋头,悠长以往,就能养一身浩然清气,那名儿叫做敲玉枕,配有一首《樽生歌诀》,盘膝而坐,以两手掩位双耳,两手中指相对,贴于玉枕穴上,再将中指搭于食指的指背上,然后将中指滑下,以弹力缓缓地叩击玉枕穴,使两耳有咚咚之声,如此指敲玉枕穴十数次。一呼一吸,都有讲究,小烨就不细细唠叨了。”
“姐。”
朱真婴一挥手,做了个手势,院墙下站着的丫环心机工致,当即跑去呼唤小王爷朱真烨,没多久,就领着两眼通红却挤着笑容的美少女来到院中,他站得离陈青牛和朱真婴有些远,再不敢像平常那般腻在姐姐朱真婴身边。
朱真婴一惊一怒,委曲非常,不知怎地,就来了压抑不住的怨气,转头朝遭了无妄之灾的弟弟冷声道:“离远点。”
凉王朱鸿嬴有六子,被凉州称为龙狗豺狼,此中双犬便是朱真治和朱真丰,双胞胎最为庸碌好色,各自宅院里的丫环婢女没一个是处子身,此中兄长朱真治还爱好娈童,养了一多量被他梳笼过的小相公,而朱真丰则有个怪癖,不喜貌美豆蔻少女,唯独喜好熟妇,偏好明丽艳美这一口味,平时瞧上府上一些身材丰腴的姨娘和大丫环,都要眼睛发直,恨不得当即掳回房中一番云雨,至于辈兼顾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连该称呼一声大娘的王妃都敢眼神猖獗,府上谁还不敢去妄图勾搭。幸亏凉王不准他们去府外为非作歹,不然便是城内最大的魔王,毕竟双狗的庸碌是相对凉王其他四子而说,比较平常勋贵家属的嫡子世子,心智手腕还是要超出很多,到时候一座城还不鸡飞狗跳。有一身儒雅的凉王像一柄尚方宝剑悬在世人头顶,加上王妃立品中正,凉王府还算洁净,城内一些个家教不严的豪族,根子上都腐败透了,干系倒置脏乱,一些个相隔两三个辈分的男女都能勾搭到一块,上演三代同床颠鸾-倒凤的惊人戏目,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上至管家下至仆人,都明目张胆行轻易之事,偶有洁身自好的异类,也被架空刁难,如果女子,乃至被强行脏了身材,了局不过是投井,或者与其别人一起沆瀣一气。
少年听到了吹嘘,不觉得然,瞥了眼陈青牛放于一旁的当国剑,再看姐姐朱真婴神采安静,就说道:“匹夫一怒,不过血溅三尺。男儿当顶天登时,经邦济世,恩泽万民,才是正道。一名游侠儿,行侠仗义,不过能救几人几十人,撑死了几百人,无甚大用,更有一些草泽,只会花拳绣腿,沽名钓誉罢了。”
陈青牛笑容古怪问道:“郡主,你该不会受了刺激,不爱男人爱美人吧?真是如此,也无妨,我手头一本《豹房术》上有十来种女子之间欢爱法门,此中一种叫磨镜的体例,非常风趣,你尝试今后,能够与我说下感触。”
陈青牛打趣道:“郡主,你喜好这调调?”
朱真婴对劲道:“二哥是金科榜眼,你喜好学父王身骑白马,今后最不济也要做一名白马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