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妹也再没故意机去顾问那水池,便干脆将鱼捞上来吃掉了。现在这塘早就空空的连水都没了,至于鱼的滋味儿,也几近都快忘记了。
吕爱芬轻笑,朝她眨眨眼:“五个女娃娃,家里连个男丁都没有,有甚么可放肆的底气?可不是我多嘴,这如果搁家规严的人户里,早就叫人撵出去了,哪还能叫她们骑在头上拉屎,还得生忍着?”
丁菊花咬着嘴,握紧手,眼神闪动不断。
早晨,核桃躺在炕上抚着肚子感慨:“如果顿顿能吃如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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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啊。老远儿就闻到了。”润生笑呵呵的,曲起手指,悄悄刮一下核桃的鼻尖儿,从怀里拿出块纸包着的糖来塞给她。悄悄动了动鼻尖儿:“杨桃姐,炖的杂鱼?”
樱桃趁着空儿,拿木桶从内里的河里拎了一点水返来倒在家里的小水池子里。她力量毕竟有限,拎了不到小半池就累的不可了。从屋里端出那陶碗来,连水带鱼全倒进池里。归正鱼苗现在还小,池里这点水充足了。今后等它们能活下来,并长大再说。
“行咧,那我就嘴馋一把。”润生笑起来,上前接过樱桃递来的碗筷,悄声道:“你秋山哥屁股好了,说是明儿又要带你上山去逮兔子呢。明儿书院放学晚,我不能去,那你还去不?”
拿自家晒的干菇和小葱垫底,把小鱼不分种类全放进锅里炖,炖杂鱼的香味儿一会儿就飘了出来,馋的核桃坐在锅台边上眼巴巴的吸口水。
吕爱芬不急不徐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轻嘲的笑笑:“要我说你呀,脾气就是不如畴前我们掐架的时候了。这脑袋呀,也不如当时候好使了。拿这么几个嫩娃娃都没撤?”
“不消。你总不能白手儿去吧?”
“润生哥,快出去。今儿有好饭。”核桃跑畴昔,惦起脚拉着润生的手。
“今儿去了芦苇滩一趟,弄了点吃的返来。”杨桃笑着上前,亲热的像对本身的亲弟弟普通:“小杂鱼加了干菇和小葱,可香了。你快进屋,一块儿吃点吧。”又回身唤米桃:“老二,从速添把木凳”
“对,大姐这句话说的好。”米桃一手撑着锅台一手掐着腰:“你小子,今儿有口福了。”
“那我明儿上书院时,顺道跟秋山说一声。”润生又笑,喜滋滋的。
樱桃趁机偷偷挑出几条还活着的小鱼儿来,养在一只大陶碗里。
姐妹几个七手八脚的盛好菜,摆好桌。那鱼香和蛋香引的一个个儿馋虫发作,正要开动时,隔壁的润生闻着味儿出去了。
岳家之前也养鱼,是在院子里养的。可自从岳贵出事以后,五姐妹的娘何小娟也病情减轻,
“那你说咋办?你如果有法儿,我就服你!!”丁菊花叫吕爱芬挑逗的火气越来越旺,在那儿掐腰呼呼的喘着气。
自岳贵出事,到现在也小半年了。家里姐妹们饱饭都吃不上,那里还能够吃上一口鱼,吃上一片肉?一个个儿瘦黄瘦黄的,不知多久没有尝过荤滋味儿了。现在闻着鱼香,不但核桃馋的流口水,连樱桃都有些忍不住了。
“三嫂,硬生生叫几个嫩娃娃把到嘴的肥肉抢走了,你却屁都不放一个,这可不像是你做的事儿啊?”岳祥媳妇吕爱芬倚在门框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拿眼神扫着院子里正在洗衣裳的丁菊花。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餐,樱桃便提着杨桃筹办好的二斤白面出门了。
“樱桃?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秋山扔了斧子跑出来:“我要带你上山逮兔子,你咋不去哩?你是不是怕我又逮不到兔子,白扑空儿啊?好樱儿,我们如果逮不到兔子,秋山哥就再上树给你掏鸟蛋还不可吗?你就跟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