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个仆人,姚可玲现在身边再没甚么人。她本就善妒,从娘家出嫁时,没要陪嫁丫环,还是要的陪嫁小厮。到了周家这边实在不便利,才又另寻了两个大丫环服侍着。但是自从出了樱桃这事以后,她便把身边那两个大丫环也赶走了。现在的景象,实在冷僻。
“如何样了,婶子?”樱桃忙迎上去。
“你这到底是为了甚么?我对你家阿谁相公底子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自有我喜好的对像。你堂堂一个世子妃,为着一点底子子虚乌有的事情,落得现在这个了局,又搞的姚周两家乌烟瘴气的,何必呢?我再说一遍,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勾引二世子,你不要再来了,不要自断了你的后路。”这话说完,樱桃再不看她一眼,急仓促的从她身前绕过,去寻洁净的帕子好给杨桃净身了。
“你……”姚可玲瞪大眼,想辩驳又寻不到措词和来由。细细一寻味,她说的也确切是对的。
“嗯。”另一个点点头,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亦步亦趋跟在轿后朝镇里走去。
渐渐的,姚可玲脸上浮起绝望。周家不要她,姚家现在也不要她。世子妃?已经被休了。姚家二令媛?现在也不是了。那她是谁呢?那她该如何办才好呢?她今后……该如何办才好?
便不要再回姚家……最后这句,‘砰’的一声在姚可玲脑筋里炸开,父亲叫她不要归去……岳樱桃说的话成真了,父亲,父亲真的不让她回姚家去……姚可玲整小我颓坐在地上,手里紧紧的攥着信纸,只想着信上的最后一句话,仿佛姚家现在已经回绝叫她归去了普通。
“算你万幸!!”产婆子瞪他一眼:“母子都保住啦。不过你可别欢畅的太早,如果再有这回如许的事,神仙也难救!到时可就别来找我了!”
门外的两个仆人大抵猜到屋里是甚么事,默契的在外守着,也不敢进屋。
“姚府的二令媛,跟我有甚么干系?你再在这拦着,别怪我不客气!!”樱桃瞪起眼,拔了拔声量,大声的:“便是天子犯法,还与百姓同罪呢,何况你一个戋戋姚府庶女?我再跟你说一遍,这儿是我的农庄,你如果再不分开,我可要去官府告你了!!”
再说姚可玲回到了县城暂居的酒楼,叫樱桃那一番话扰的,也有些担忧杨桃。悄悄差人刺探了母亲安然没事,已经乘马车回到镇上,这才安了心。哪知才刚安下心来,又接到了都城来的快马加鞭的急报。
“你……你说谁是姚府庶女?”姚可玲的神采范起青白:“不过是生的晚了些罢了,都是纯粹的血缘,又凭甚么这么说?”
冷僻的……实在叫人不幸呢……姚可玲望着满屋冷僻,想着姚父那句狠绝的话,渐渐的,眼中的绝望中又透出猖獗来。这统统要怪谁呢?这统统要怨谁呢?是谁?还能有谁?
母子安然。樱桃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如果杨桃和孩子有个甚么事,她跟姚可玲没完。
另一个点点头:“我看得办!这事得从速叫京里晓得。那么一大滩血,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到时候二蜜斯和我们都没甚么好果子吃。还是从速跟京里通通风儿的好。”
“哦!!”樱桃这才回神,再顾不得姚可玲,拔腿就跑。幸亏绿柳村本村就有个接生婆,另有个赤脚大夫,樱桃一口气都给找了来,领着气喘吁吁的回了农庄。
杨桃已经被抱进了屋里,地上只留了一滩刺目标血迹。姚可玲还没分开,悠然的坐在门前青石上,表情不错的吃着小点心。她的两个仆人一个给她撑着伞,一个哈腰托着盘子。几个轿夫则老诚恳实的候在轿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