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个舅,五姐妹另有个小姨,嫁在双河村。只不过她是个媳妇,凡事做不了主,还是不要去难堪她的好。
“三姐,这是个甚么意义?”她有点听不懂,但也有点明白,可又不是很明白。
姐妹几个寅初时就起了,这时候已经吃过了早餐清算伏贴筹办好了。大舅带着表哥表弟们一到,一行十来人就悄悄的出院儿往田里走去。
杨桃决定当夜就跟米桃一块去北户村大舅家一趟,把事情说了,明儿一早好把粮收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我的天啊!!!”跑到田里,一眼瞥见光秃秃的地盘,粮食被收的干清干净,连玉米桔子和红薯蔓子都拔出来被拉走了。现在田里光溜溜的,连小我影都没有。
北户村离小苗村不近,中间还隔了一个曲家村。杨桃和米桃两个女娃娃,大半夜的跑那么远,樱桃不放心。又去隔壁喊来了润生,陪着姐妹两个一起去了一趟。
何大带着几个儿子到红薯地里闷不吭声的挽起裤腿,扬起了铁锨。
“啥事啊,大惊小怪,慌里镇静的?”王满仓是上门半子,他原是外村夫,跟丁菊花是老乡,以是两家人的干系一向很好。只是丁菊花有些瞧不上王满仓的两个女儿。一个整天咋咋呼呼,结结巴巴,另一个则又丑又傻,呆里巴气的,看着就叫人不舒畅。
润生是家中独子,父母都是开通的人,对于儿子的行动普通不会多加管阻。岳贵生前,跟润生的父母干系一贯是很好的。以是传闻是去帮隔壁五姐妹,润生父母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哎,是我。樱儿也在这儿啊?”妇人的声音压的很低,轻柔的:“棉桃你别喊了,我就跟你说两句便能够,不消叫你大姐出来了。”
“阿谁,阿谁,那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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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妮瞪着眼:“我,我……”
“她带了多少人?收多少了,还剩多少?”
润生陪杨桃和米桃去了一趟北户村,返来了又跟五姐妹筹议他明儿告假也来帮手。杨桃死活不肯,又撵了半天,他才悻悻的回自家院儿去了。
“嫂子,我晓得。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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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丁菊花暴露个对劲洋洋的笑:“再过个十来天田里庄稼就该收了,咱家现在但是有四亩地的粮,刚买来的那两亩庄稼长势又好,又不消交租子,吃够用的。”
不过两亩地的粮虽未几,五姐妹要在短时候里收完也是个困难的事。并且这是个获咎人的谋生,恐怕不能请村里人帮手。
“我,我,我……”
当晚,五姐妹决定明儿一早天不亮就办这事。
“嘘!”成事媳妇打断棉桃要说的话,悄悄的道:“好棉儿,你是个聪明的娃,定晓得这是个甚么事。但是你不要叫你大姐晓得,不要跟她说这窝头是我送的。我晓得昨日你家还来了媒婆,她若想应,你就让她应,她的事儿就叫她本身拿主张,不要因着这几个窝再叫她内心过意不去。几个窝头罢了,本来放在平常的人家家儿里也没甚么,你万不要放在心上。”
“丽珍,拿这钱上村头小货栈买点蜜饯返来,趁便捎点鸡蛋。”大朝晨儿起来,吃过早餐,岳吉媳妇丁菊花拿出五十文钱来,递给大女儿岳丽珍,并风雅的道:“你不是想要绢花吗,剩下的钱就归你了。”
大妮不平的瞪着眼。烦甚么烦,不就是结巴点吗?要不是我跑回家跟你报信儿,你还不晓得哪年哪月才晓得这事呢,等你晓得了,那粮人家都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