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妹在北户村有两个娘舅。大舅对五姐妹不错,可惜他家有五个儿子,五张用饭的嘴,本身都穷的很,以是在粮食上布施不了五姐妹。不过如果是来干活儿,应当是没题目的。
脚刚抬起还未落下,院外响起一阵‘咕咚咕咚’急跑的声音,带着隔壁王满仓的大女儿王大妮大惊小怪的声音:“岳吉婶儿~岳吉婶儿,不好了,不好了啊~”
“阿谁,阿谁,那那那……”
趁着没人,几人快速的收成着田里丰熟的庄稼。
“地,地,地里的粮……粮叫岳杨桃带人给收了!!”王大妮急得脸都红了,何如她越急越结巴:“你,你你……你快去看看看看看……”
“那现在是我家的地!!”丁菊花跺着脚儿:“到底是哪个啦?大妮,你能不结巴吗?”
棉桃扔来个白眼:“小孩子,别瞎问!!”扭身拎着布袋进了屋。
田里种的是红薯和玉米,这还是当时岳贵死前种下的。现在玉米已经熟了,只是大部分农户情愿把玉米留在田里晾晾干再收。而红薯这时候收倒是早了些,薯果没有霜后的大,也没有霜后的甜。不过那也没体例,小点总比没有强啊。
“三姐,这是个甚么意义?”她有点听不懂,但也有点明白,可又不是很明白。
“哎,是我。樱儿也在这儿啊?”妇人的声音压的很低,轻柔的:“棉桃你别喊了,我就跟你说两句便能够,不消叫你大姐出来了。”
除了两个舅,五姐妹另有个小姨,嫁在双河村。只不过她是个媳妇,凡事做不了主,还是不要去难堪她的好。
“我,我,我……”
既然要做,天然就要趁早。如果过几天粮食熟透了,村里大联收,三婶儿家把粮收了,她们可就真的要干瞪眼了。
“嫂子......”
“不消。”丁菊花暴露个对劲洋洋的笑:“再过个十来天田里庄稼就该收了,咱家现在但是有四亩地的粮,刚买来的那两亩庄稼长势又好,又不消交租子,吃够用的。”
杨桃决定当夜就跟米桃一块去北户村大舅家一趟,把事情说了,明儿一早好把粮收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也不知棉桃是如何跟杨桃说的,杨桃没问窝头的事,并且竟然同意了收粮的事。
“丽珍,拿这钱上村头小货栈买点蜜饯返来,趁便捎点鸡蛋。”大朝晨儿起来,吃过早餐,岳吉媳妇丁菊花拿出五十文钱来,递给大女儿岳丽珍,并风雅的道:“你不是想要绢花吗,剩下的钱就归你了。”
“婶儿……呼,呼……婶儿……”王大妮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阿谁……阿谁,岳杨桃家那两亩地,阿谁……阿谁……”
大妮不平的瞪着眼。烦甚么烦,不就是结巴点吗?要不是我跑回家跟你报信儿,你还不晓得哪年哪月才晓得这事呢,等你晓得了,那粮人家都晒好了。
“她带了多少人?收多少了,还剩多少?”
姐妹几个寅初时就起了,这时候已经吃过了早餐清算伏贴筹办好了。大舅带着表哥表弟们一到,一行十来人就悄悄的出院儿往田里走去。
樱桃紧跟在棉桃身后,也跟着叫了一声:“成事嫂子”一边打量起这妇人。夜色很浓,只瞧得清一个表面,是个长相普通,约摸二十三四的妇人。只不过她的声音很轻,在黑夜里带着股暖和的气味,听了叫民气里又舒畅又妥贴。
杨桃和棉桃筹议着,想请北户村的舅家来帮手。
“哎~~哟~~山上阿谁花儿红哟~~”丁菊花哼着小调,表情大好的回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