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妫斜目看人,眸中光彩闪过,收敛了笑容一面冷凝之色,“你要拦我?”
息鲁夫人冷哼开口,“休弃?岂不是便宜了她,这个凤妫不守孝道,几次三番惹得我大怒,依我看应直接斩了才是。”
只不过昨日那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没有再来,这回出来的是一其中年男人,一袭青袍浑身药香,只是脸上却皆是桀骜之色。
大闹了太病院后,凤妫却不知该找谁问罪,只能拖着一身怠倦回了寝殿,想着等下便去寻息候将此事申明。
弦歌和银碟陪侍在凤妫摆布,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甚么。
太医不明以是,但还是开口答道:“是由息鲁夫人所管。”
说罢,凤妫挥开青袍男人,独自走进了太病院,见院中正煎煮着药汤,汤药味道较着,凤妫嗅到这味儿怒意更胜,一把掀翻了药盅,汤药洒了一地,四周人虽很多,见状却没有一人出声,就连与凤妫同来的银碟弦歌都寂静不语,明显被大怒的凤妫惊到了。
一叶落而知秋。
“我是息候的妻,息国的夫人,我竟不知,这宫里另有我去不得处所!”凤妫眸含冷厉,唇角却翘了起来,腔调轻缓,不疾不徐地问道:“再问你一遍,你是否要拦我?”
银碟一向一言不发地看着凤妫与太医相谈,这时她见太医还是回绝,便上前一步扯了扯凤妫的袖子,凤妫发觉后转头看了一眼银碟,银碟略摇了点头。
太医闻言不露惧色,抚着颌下白须,老神在在地答复道:“凤妫夫人有所不知,这太病院一向以来都是独立自管的,您若要看脉案药方,下臣要询过息鲁夫人方可予您。”
弦歌拿了外衫为她披上,语含担忧,“夜里天凉,现在将要入秋更是风寒,您别在内里站着了。”
她自幼善于陈国,受尽虐待,但陈宣公毕竟只是她的叔父,而息鲁夫人倒是息候的亲生母亲。
但是青袍男人见状却旋步拦住了凤妫,一脸不屑,“劝说凤妫夫人还是不要硬闯的好,毕竟这里人多手杂,如果伤着了夫人可该如何是好?”
凤妫无声不语,半晌后她眸子晶亮回身看着弦歌,“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安息吧。”
“您,凤妫夫人您天然是息候的元妻,息国的夫人……”老太医额上落汗,有些磕巴的说道。
凤妫想了一日,还是觉着太病院有异,不去看一眼息候的药方及脉案始终放心不下,既然白日里进不得看不到,那便早晨去夜探一番也好。
回了寝殿的凤妫等人不知息鲁夫人获得动静后是如何气怒。
凤妫闻言涓滴不为所动,她晓得息候不会听信温莞所言,她此时也偶然与温莞等人多费口舌,她满心都是息候用药一事,便还是不发一言,等着息候表态。
“用药有误?”息鲁夫人闻言一惊,刚想说甚么,就见息候和温莞一同进了来。
温莞瞪眼凤妫,“息候用药这些年来一向是由太病院所配,如何能够用药有误?你别为本身的放肆找借口了!硬闯太病院,还毁了息候的药,如此骄野蛮横,你如何担得起息夫人的身份!”
“太病院一向由息鲁夫人把持,您再如何说,他们也不会把东西给您看的。”银碟面带不分。
“再问您老,这太病院畴前但是由息鲁夫人所掌管?”凤妫笑意加深,持续问道。
说罢息候疏忽殿中世人,独自转成分开了清凤殿。
分开太病院后,凤妫扣问银碟,道:“方才你为何叫我分开?”
茶盏碎在了凤妫脚边,茶汤湿了凤妫的裙角和绣鞋。几篇黄绿的茶叶片儿沾在裙角,让凤妫刹时多了几分狼狈。
息候偏首看了凤妫一眼,神采冷酷,“不消解释,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