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快,你快吐出来!快点呀!”
许光霁却呆愣楞的站在原地,满脑筋想着:她碰我了,她捧我脸了,她的手指好软,但是冰冷凉的,好想给她捂一捂。
只简朴的几个行动,他就将她节制的死死地。
裴延点头,“也好。”
未曾想刚到玉明殿,却扑了个空——
喉结高低滑动,他的眸光都变得伤害起来。
陶缇墨黑的发髻垂着,白净脸颊染上绯红,软媚撩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还抵着他坚固的胸膛,有些被动,也不晓得要说甚么。
陶缇想躲,男人看出她的企图,先发制人的勾住了她的腰身,往怀中拉。
景阳长公主悄悄的嗯了一声,随即对身侧的大宫女点了下头,“端出来吧。”
景阳长公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说筹办好了么,择日不如撞日,本日就喝了吧。喝完了,我们才气毫无顾虑的坐下来筹议婚事。”
定北侯夫人紧紧揪着帕子,手节制不住的颤着,内心千百个不忍,但还是顺从儿子的情意,咬牙道,“是,他执意如此,臣妇多说也无益。”
她急的跳脚。
只见一道纤细的莹红色身影扑了过来,直接将他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认识回转,裴延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悄悄的舔了下她嘴角残留的樱桃酱,哑声道,“很甜。”
这场雨并不大,却缠缠绵绵的下了四五日,气候也凉了下来。
陶缇只当她们母女俩是去贤能馆找谢小公爷了,也没多想,留下蜂蜜柚子茶,就回瑶光殿了。
汤药黑漆漆的,靠近了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苦涩味道。
大宫女翻开红木雕花食盒,从里头端出一碗另不足温的汤药来。
“那定北侯呢,他如何说?”
不是吃着饭吗?如何就变成如许了。
樱桃饆饠落下,她一嘴脆渣,嘴角感染着樱桃果酱,有一些还落在她的衣衿上。
听到里头传来的细碎嘤咛,殿外守着的小巧和付喜瑞都有些懵。
最开端是惊诧,然后是面红耳赤,等反应过来,瞪圆了眼睛,一副“你好大的胆量”的神采!
这一夜,换了两回水,还换了一张美人榻,和一套新床单。
这男人太聪明太灵敏了,这些日夜,他已然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
陶缇一口一个,一旁装残存的小碟子上已然放着很多樱桃梗。
她要活力,要让这个男人看看,从她嘴里抢吃的会有甚么结果!
“好,怪我。”他认错倒是很快,“我帮你掸洁净。”
陶缇便说这些鲜果都是许闻蝉本日送来的,又从他怀中起家,拉着她的手往饭桌走,“我明天还做了好几样新奇的吃食,殿下,你可不能错过。”
他捏着汤碗,黑眸定定的看向上座的长公主,“长公主,臣喝下这汤药,你便会将县主许给我,是吗?”
“这里另有这么多,你干吗抢我的。”陶缇气鼓鼓的,气愤的仓鼠般哀怨的瞪着他。
暖黄色的光透过灯罩,再洒到身上时,就多了三分和顺与昏黄。她趴着,腰部往下盖着一块柔嫩的雪绒毯子,上半身撑着,从背后看曲线婀娜起伏。两只白净的脚套着松松垮垮的寝袜,袜的两侧绣着两朵鲜艳的重瓣海棠。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估计也热不起来了。”小巧捧着一盅桂圆红枣八宝茶,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殿内的宫人早早就被屏退了,裴延喜好与她独处,嫌宫人们在一旁都碍事。
此人瞧着仙气飘飘不沾风月,谁能想到暗里里倒是极其重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