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先回紫霄殿,陶缇则是回她的瑶光殿。
陶缇,“哈?”
“儿媳拜见父皇,拜见皇后娘娘。”陶缇有样学样。
陶缇呆了一呆,旋即眼睛也亮了起来,她刚才太严峻了,都没细心重视这说话。
先前得知昭康帝搞这么大场面驱逐太子时,裴长洲与裴灵碧兄妹心头直冒酸水,感觉太子不过从洛阳巡查一趟,弄得像打了胜战返来的大将军似的,至于么?
陶缇咽了下口水,正考虑着说话时,就听裴延道,“父皇,太子妃一起对儿臣照顾有加,若不是她舍命相救,儿臣怕是凶多吉少。”
刚醒来的模样也这么都雅,真是绝了。
裴延面庞沉寂,道,“父皇亲身驱逐,这场面实在还算小的。”
陶缇悄悄揪着他的衣衿,小声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起了?夜里还要去和陛下一起用膳呢。”
晌午的阳光照在头皮上有些热,但更加炽热的是世人打量的目光。
陶缇,“……?”
夜里同睡在一张床,第一晚的时候陶缇另有些内疚, 等裴延上了床, 将她绵软的身子往怀中一带。相互拥抱了一会儿,那份内疚也垂垂地消逝, 转而成了一种放心的甜美。
“殿下,你甚么时候来的?”
前去东宫的马车上,裴延见她像吃惊的小鹿般,安抚道,“别担忧,父皇刚才是与你开打趣。”
这父慈子孝的场面,落在世人眼中,各有设法。
裴延弯着眉眼,“他说,夜里我们一家子一起用饭。”
周皇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直接道,“至于不至于,也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父皇想给他这份面子,还管你们如何想?”
“儿臣拜见父皇,拜见皇后娘娘。”裴延施礼。
裴延应下,带着陶缇先行回东宫。
从洛阳回长安, 一起无风无雨,非常顺利。
这但是和她情义相投的夫君啊!
她看了眼外头,浅浅的暗光透过幔帐,意味着还没入夜。
一上马车,看到那乌泱泱的人群,陶缇清澈的眸中闪过一抹惊奇,凑到裴延身边,用只要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殿下,如何这么多人呀?”
裴延闭着眼睛,下巴蹭了蹭她,“乖,再让孤抱一会儿,嗯?”
待清算伏贴,两人站在一起,宫人们皆暴露一副赞叹之色:太子与太子妃真是越瞧越班配了!
她怔了怔,等回过神来,谨慎脏有点慌,“儿媳、儿媳……”
“父皇又不是昏君,那里会胡乱治人罪。”
他特地夸大了“一家子”这三个字。
裴长洲和裴灵碧一噎,皆闭上了嘴。
裴延低低笑了两下,抬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面庞,哄道,“父皇就是态度严肃了些,他平素与人说话都是这般。你刚才一向低着头,都没看到他的神采,他真没怪你的意义……相反,父皇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了。”
夜幕来临,华灯初上。
那他就粉饰好,只表示出她喜好的模样,不要把她吓跑。
陶缇抿着唇,有些严峻的想,是不是殿下不该该牵她的手,是不是她那里又分歧端方了?
陶缇脸颊微红,“嗯……”
昭康帝抬手道,“免礼。”
这会子一瞧见太子妃的马车过来,宫人们整整齐齐排成两队,等马车一停,忙哈腰施礼。
“殿下,殿下?”陶缇唤了两声,水灵灵的眼眸迷惑的凝睇着他,“你在想甚么呢?”
还是小巧在门外算着时候差未几,怕迟误事,硬着头皮唤了一声起,床上俩人才慢悠悠的起了床。
马车辚辚,稳稳驶进东宫。
似是感遭到她的迷惑,裴延缓缓地展开眼,黑眸泛着一层昏黄水汽,嗓音有点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