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也选了一套浅青色的衣裙,梳着同心髻,因着彻夜是家宴,也没打扮的太富丽盛重,只选了一套翡翠头面戴,温婉又不失矜贵。
胡思乱想了一段路,她与裴延走到了昭康帝与周皇前面前。
裴延轻笑道,“多谢父皇挂念,儿臣的伤并无大碍了。”
裴延牵住她的手,暖和笑道,“没事,我陪你一起。”
这会子一瞧见太子妃的马车过来,宫人们整整齐齐排成两队,等马车一停,忙哈腰施礼。
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
昭康帝瞥了一眼陶缇,沉声道,“念在这事份上,朕也不与你计算。”
常常抱着他精瘦的腰身,陶缇总会想,怪不得穷奇那么乐此不疲的谈爱情,一个接一个的换男朋友,本来谈爱情是这么欢愉的一件事情!
陶缇眼波流转,想到那干净华丽的凤仪宫,再想到昭康帝对裴延的珍惜,点了点头,也没多说。
她只好用心,去打量其他的人反应。
晓得明天会到宫里,陶缇也欠仿佛在路上那样随性打扮,以是早上从驿站解缆时,她特地让小巧拾掇了一番,换了富丽的鹅黄色锦裙,梳了飞仙髻,还簪了很多金银金饰。
那他就粉饰好,只表示出她喜好的模样,不要把她吓跑。
现在这么一想,她内心也轻松多了,但还是忍不住小小感慨一句,“还好殿下你的性子随了先皇后,你如果像陛下如许……唔,那你长得再都雅,我也不敢靠近的。”
刚醒来的模样也这么都雅,真是绝了。
昭康帝长长舒了一口气,又慈爱的问候了一番,裴延浅笑的一一作答。
打从七天前传闻太子他们从洛阳解缆了,瑶光殿的留守宫人们便欢乐起来,详确的将瑶光殿上高低下打扫了一遍,就连地板砖都擦得锃亮。
裴延的手一向搭在她纤细的腰上,这会儿,又将她往他怀中拉了拉,像是只懒洋洋的雄狮,紧紧擒住他的猎物。
听到这话,裴延垂下眼,纤浓的睫毛遮住眼底暗涌的情感。
看到侧身睡在一旁的裴延,陶缇大脑痴钝了半晌,他如何睡在这?
昭康帝哼了一声,“朕说了,如果太子返来瘦了,朕唯你是问!你看看他,下巴都尖了……”
东宫一行人赶了七天路,终究在第八天的晌午,回到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