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那人不耐烦了,连连摆手打断老佟爷嘴里的罗嗦,“您不奉告我算了,我去问别人,你此人呀。”
“来来,坐下歇会,”老佟爷把烟锅从嘴上拿下来,向骑驴人招手,“呆会啊,我也去胡家坡,我们俩搭伴走,不急。”
阿福的脸变成了灰红色,“各位,是哪路豪杰,我阿福如有获咎之处,尚请宽恕。”
“喂,阿福老板,这里边……哪个是毒药,哪个是解药?”丁义把盒子翻开了,内里放着一支短枪,一包银元,还放着好些个瓶瓶罐罐,盛着各色药粉。阿福眨眨眼,“豪杰,我不明白,您说甚么啊,甚么解药……”
骑驴人走过来,瞥见了路旁土坡上的佟爷,牵着驴走过来,打起了号召,“喂,老哥,费事了,问个道。”
佟爷没吱声,心道:“你奶奶的,如何不装哑巴了?”他向丁家镇的方向望了望,离得太远,庄稼挡住了视野,看不见老夏和牛娃子的身影。
他的话还没说完,丁义将眼睛一翻,“老三,把他的鼻子割下来。”
这边一闹,那条毛驴尥着蹶子在山坡上乱跑起来,丁义追了半天,好轻易把驴牵家住,驴背上驮着个承担,丁义解下来放在草地上,将承担翻开,内里有几件衣物水囊之类,另有一个很精美的小木箱,红松木制成,长宽约有一尺,盒盖上纹着一个太阳图案,太阳的光芒却又绘成蛇形,象是一条条的小金蛇,射向四方,看上去既标致又诡异。
俄然面前一花,脚下一绊,阿福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他想爬起来,却发明身上罩了层鱼网,细细的网线勒着身子,非常难受,他迈不动步,从速手忙脚乱地往下摘,猛昂首,一个破衣烂衫的秃顶男人,笑嘻嘻地在中间负手而立,象看奇怪一样盯着本身,这工夫,好几小我都围了上来。
眼看太阳越来越往西挪,阿福终究忍耐不住了,他不顾老佟爷还在渐渐腾腾地绕舌,牵起驴来便走,这时候,路上仓促赶过来几小我影。老佟爷拿着烟袋锅,颤栗着胡子,嘿嘿地笑了,奔过来那些人,为首的恰是方江和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