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押着阿福,仓促赶到丁家镇。
丁义不对劲地说:“哎呀,你怕甚么嘛,我只是借用一下,替你去村里,给别人治治病。我们可说好了,如果有一个治不好,就剁掉你一根手指头,两个治不好,就剁两个,你本身估计着办。”
“等等,谁让你看了,”那伪军喝斥道:“跟我来。”
丁义扛着“悬壶济世”的招牌,牛娃子提着承担,两人走进镇内,却发明情势有些严峻,家家关门闭户,镇里街道上没有行人,每隔不远,便有一个站岗的战役军兵士。
“此毒名叫‘大烈蜥毒’,乃是天然界里非常希少的一种毒物所生,你刚才说如何着?喝了水,是吧,没错,必然是它。”
那伪军把丁义和牛娃子领进院里,瞥见院内或坐或躺,好几个兵士都捂着肚子在嗟叹,地上另有脏乎乎的呕吐物,气味难闻,丁义故作大惊小怪的模样,“哎呀,弟兄们这是发毒痧了呀,我来看看。”
丁义和牛娃子被领进屋内,穿过一道厅堂,走到后院,进入一间装潢划一的正房里。挑开门帘,屋里放着两张床,各躺着两个嗟叹着的病号,此中一个黑瘦子恰是王老八,另一个是个穿洋装的中年人,面庞清癯,戴着一副眼镜。床边站着个伪军军官,正皱着眉背手遛达。
“嗯,说说来由。”
“这里戒严了吗?”丁义小声问。
“没有啊,刚才还挺普通,谁晓得伪军们犯哪家疯狗癫了。”
“好,老夏,这个主张有见地,我同意。老丁,按老夏的定见办。你很多下点工夫了,把药剂量给掌控好。”
这又是一道奇特的号令,阿福不由得目瞪口呆,脸上非常难堪,固然大师都是男人,但是在这荒郊田野,脱衣服毕竟不当,这些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行了行了,从速给窦先生看病。治好了有赏。”
“嗯,好,”军官盯着丁义打量了一番,“大夫,你……不会是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吧?”
“那好极了,”丁义把红色瓷瓶揣在怀里,“讲义气很好。阿福,你把衣服脱下来……”
丁义有些迷惑,但只能跟着伪军前去,拐了两道弯,来到战役军驻地的大院。牛娃子斜眼看了看中间的镇公所,发明大门也紧闭着,上了一把大锁。他不由内心暗叫糟糕,王老八那里去了?
牛娃子悄悄向丁义使了个眼皮,向王老八呶了呶嘴,悄悄用手比划了个“八”字。丁义眼皮眨了一下。
“这个嘛,”丁义点头晃脑地说:“若说用心下毒,倒也一定。这类‘大烈蜥’平常并未几见,它长得龙头蛇尾,须牙俱全,据传说是太古霸王龙的后代,毒性极强,喜好隐居在深山洞窟里。它为何呈现在村镇,实在有些费解……闲言少叙,明天你们碰到我老丁神医,也算运气,这类毒,平常大夫,绝计是不会医治的。”
在镇外,他们碰到了埋伏着的老夏和牛娃子。方江和老夏又合计了一番,老夏说:“派丁义进镇,倒是可行,但是我建议,不要把王老八给毒死。”
呼喊了没有两句,劈面走过来一个穿戎服的伪军,“喂,做甚么的,是大夫吗?这边来。”
“哈哈,好。喂,阿福老板,你看我还挺象吧?有甚么弊端没有?别客气,请不吝见教。我也是讲义气的人。”
“把鼻子割下来”这道号令,让在场的人,除了被擒的阿福以外,都乐不成支。
王老八捂着肚子在中间吵吵起来,“他奶奶的,是不是有人用心往水井里下毒了?先生,快点,给我治治。肚子疼死了。”
丁义穿上阿福的衣服,把他那根“悬壶济世”的竹竿招牌扛在肩上,正要骑上毛驴,游老三推了他一把,“行了,别骑了,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