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就有些难堪了,看景象,我们并不受龚都的欢迎。但想要受人庇护,如何也不能失了礼节,因而我硬着头皮上前抱拳道:“鄙人欧阳信,拜见龚帅!”
一咬牙,冲着身边的保护喊道:“是死是活,咱就冲他一把!既然跑不了,咱就是死也要打出白甲军的威名!目标敌将张勋!随我冲啊!”说完,举着宝剑就往旗号密布敌阵中冲去。
龚都盯了我半天,很久说道:“欧阳智囊,本日来汝南有何贵干呐?”
龚都站在城墙思虑了一番,嘲笑道:“如此说话实在不便。欧阳智囊,请你将兵器交与部属,单独进城。龚都做东,与你把盏言欢一番如何?”
我忙拉住她,解下腰间宝剑交到她手里。刘子安还待再劝,我止住她说道:“四妹,让兵士们原地待命,放心,有何大哥黄大哥在,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一带马缰率先走到城门前。
他们又追逐了一阵子,杀散了敌众,方才勒马来到我的身前。刘子安一个翻身滚上马来,上前体贴四周打量着我,嘴里急问:“你们如何在这里和仇敌较上了?没受伤吧?”我有力的笑了笑,摇了点头。眼看何曼与黄邵也走了上来,忙迎了上去。
我闻言不由暗叹,本身与刘辟素昧平生,想不到此人竟这么急公好义,他日定须还上这小我情才好。
“何大哥,黄大哥,此番又欠你们一个大情面。”前次见到他们,得追溯到前年的小沛保卫战。当时蒋无氏引军退走后,第二日何曼与黄邵就带着黄巾军回到了汝南,也未要任何酬谢。不想本日再见,竟又承蒙他们相救。
龚都见状笑道:“好!利落!”说完又斟满,想要再敬。我忙一手虚按道:“龚帅,这酒当由我敬您才是。昔日您仗义襄助,帮我们解了沛城之危,此恩我欧阳信铭记于心。”说完也不等他再说,连饮三钟,看得龚都为之一愣。
又行了一日,远远已瞧见汝南城池。这汝南城虽比不上名城多数,范围倒是不小。它西联宛城,北结许昌,东邻寿春。虽属三战之地,可这三城的贸易极其发财,也动员汝南的经济。这些年,黄巾残党除晋阳的张燕、青州的管亥外,权势较大的也就数这汝南的龚都、刘辟。他二人自占了汝南后,舍却了匪气,不再祸害本地,倒苦心运营起来,竟深得汝南民气,反成了黄巾军中最踏实的一股权势。
黄邵笑道:“兄弟,这么久未见,你竟还这么见外。唉,若不是汝南现在也不承平,我们早就出兵来救了,也不至于让你丧失这很多人马。”
忙活了半天,世人才往汝南缓缓行进。路上,刘子安将前去求援的事情大略陈述了一遍。本来她自与我们分开后,马不断蹄到了汝南,费尽了心机,好歹找到了何曼与黄邵。何曼一听,顿时去找下属刘辟商讨。可在汝南地界,真正具有的兵权的是大当家龚都,刘辟只是二把手。龚都因为前次帮我们保卫小沛,折损了很多人马,一向耿耿于怀,此时一听我们又获咎了联军,死活都不承诺出兵救济,深怕联军灭董后再将枪口指向汝南,刘辟只好退下。几人思虑了一天,还是未能劝动龚都。无法之下,刘辟只好谎下军令,遣了三千轻骑交与何曼黄邵,本身则留在城中对付龚都。
一起上往议事厅走去,但见汝南城内差未几只能用三个字来描述,脏、乱、差。城内最根基的服从都未启用,街面上到处堆放着杂物,明显能一起中转,却只能左转右绕方才到得。看来这军中并无知晓内政之人疏浚,使得好好一座城池,现在反倒像极了盗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