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得!”一阵粗暴的声音传来,只见城上一人身材肥胖,满面毛发,身着黑黄布袍,颈戴圆珠项链,一脸的横肉嘲笑道:“何曼,你身后所携何人啊?”
龚都见状笑道:“好!利落!”说完又斟满,想要再敬。我忙一手虚按道:“龚帅,这酒当由我敬您才是。昔日您仗义襄助,帮我们解了沛城之危,此恩我欧阳信铭记于心。”说完也不等他再说,连饮三钟,看得龚都为之一愣。
敌军现在已扑至近前,我让弓箭手不竭放箭反对仇敌守势。在这敌众我寡的态势里,少量弓箭手的感化已不是杀伤为主,更多的是威慑和管束。哪怕只要几百弓,齐射的能力还是会让对方的兵卒心惊胆战。
我闻言不由暗叹,本身与刘辟素昧平生,想不到此人竟这么急公好义,他日定须还上这小我情才好。
一咬牙,冲着身边的保护喊道:“是死是活,咱就冲他一把!既然跑不了,咱就是死也要打出白甲军的威名!目标敌将张勋!随我冲啊!”说完,举着宝剑就往旗号密布敌阵中冲去。
他们又追逐了一阵子,杀散了敌众,方才勒马来到我的身前。刘子安一个翻身滚上马来,上前体贴四周打量着我,嘴里急问:“你们如何在这里和仇敌较上了?没受伤吧?”我有力的笑了笑,摇了点头。眼看何曼与黄邵也走了上来,忙迎了上去。
步地刚一完成,仇敌的步兵便号令着冲了上来。短兵相接的环境我也经历过很多,可现在却战役常大不一样。之前本身也冲在第一线,与战友并肩厮杀,得空估计周边的环境,以是等打完了,只要还能活着,便长叹一口气,感激彼苍又让我活了下来。现在,为了调剂阵型的缺失,我却要按捺住激勇的热血,只能眼睁睁地见地着搏斗血战的惨烈。
城门吱呀大开,紧跟着跑出来一队黄巾军士,他们鉴戒的将何曼这三千人的兵器也缴了去,这才押着我们缓缓进城。何曼一肚子火,本想大闹一番,却被黄邵拉住,好言安慰好久,才神采乌青没有发作。
我拄着剑立在阵中,耳边的厮杀声几近让人发疯。白甲军依仗着练习有素,相互之间的共同,以一敌十,勇不成当。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周遭阵围得的水泄不通。他们的身后绿旗招展,数百弓骑来往奔驰,时不时的放出一支暗箭,就像一只只嗜血的苍蝇,非常讨厌。
我趁机从速说道:“龚帅,我白甲军的兄弟连日交战流亡,实在疲累不堪,鄙人并无别的要求,只望您能找个处所让他们休整两日,此恩来日定当厚报。”
我将弓箭手残剩的箭只集合起来,交与箭术最好的两名军士,他们旁事不干,专职射杀突施暗箭的弓骑。几次下来以后,这些弓骑倒也不敢再猖獗,只顾出工不着力,毕竟谁敢放这一箭,本身的小命也即将交代。刀儿最忙,一边在我身边保护,一边四周汇集箭只交给弓箭手,看他矫捷的身形,浑不似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毛孩儿。
“何大哥,黄大哥,此番又欠你们一个大情面。”前次见到他们,得追溯到前年的小沛保卫战。当时蒋无氏引军退走后,第二日何曼与黄邵就带着黄巾军回到了汝南,也未要任何酬谢。不想本日再见,竟又承蒙他们相救。
一起上往议事厅走去,但见汝南城内差未几只能用三个字来描述,脏、乱、差。城内最根基的服从都未启用,街面上到处堆放着杂物,明显能一起中转,却只能左转右绕方才到得。看来这军中并无知晓内政之人疏浚,使得好好一座城池,现在反倒像极了盗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