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右转,终究来到议事厅。龚都延手将我让进正厅,分主客落座,何曼与黄邵则垂手侍立在门口。龚都也不睬他俩,与我随便闲谈几句,一刻钟的工夫,酒菜、飨宴摆了一桌。龚都举钟笑道:“欧阳智囊一起辛苦,来我先干为净!”或许是为了表白酒中无毒,他一饮而尽,紧接着向我亮了下钟底。我虽偶然吃喝,现在也不好推委,因而也举钟饮尽。
幸亏袁术的兵比较怂,顾忌弓箭手的齐射一向不敢过于逼迫。白甲军耳听号令,保持阵型且战且退,倒也一时未露败相。但是箭总有射完的时候,半个时候后,弓箭手的箭壶里仅剩下两、三支箭,少了箭矢的保护,接下来便是残暴搏斗。
龚都见状笑道:“好!利落!”说完又斟满,想要再敬。我忙一手虚按道:“龚帅,这酒当由我敬您才是。昔日您仗义襄助,帮我们解了沛城之危,此恩我欧阳信铭记于心。”说完也不等他再说,连饮三钟,看得龚都为之一愣。
何曼与黄邵越听越不是味,黄邵轻问道:“兄弟,你这是何意?”何曼也扬声对龚都说道:“龚帅,这岂是待客之道啊!?”
不知不觉,已来到汝南城下,但见城门紧闭,城头上也无一人站岗。我等瞧得惊奇,何曼策马前行,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吗?快快翻开城门!”语毕音落,忽从城墙上冒出无数弓箭手,张弓以待,如临大敌。
我们见了一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何曼怒道:“我乃刘帅麾下何曼!你们不认得吗?”
敌军现在已扑至近前,我让弓箭手不竭放箭反对仇敌守势。在这敌众我寡的态势里,少量弓箭手的感化已不是杀伤为主,更多的是威慑和管束。哪怕只要几百弓,齐射的能力还是会让对方的兵卒心惊胆战。
我忙拉住她,解下腰间宝剑交到她手里。刘子安还待再劝,我止住她说道:“四妹,让兵士们原地待命,放心,有何大哥黄大哥在,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一带马缰率先走到城门前。
龚都闻言,缓缓放下酒盅,摇了点头道:“欧阳智囊,非是我龚都不通情面,此究竟在有些难办呀。”
我闻言不由暗叹,本身与刘辟素昧平生,想不到此人竟这么急公好义,他日定须还上这小我情才好。
这话听着内心刺挠,这龚都明晓得我们的来意,竟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较着就是用心刁难。连日损兵,再加上担忧白且的安危,我实在有力愤激,咽下这口恶气,幽幽说道:“龚帅,我等被仇敌追杀,无法之下路过贵地。鄙人恳请您翻开便利之门,让我部下进城修整两日,两日以后,我便引他们自回小沛罢了。”
何曼与黄邵见了,仓猝上马抱拳说道:“龚帅,这是白甲军的智囊欧阳信。本日势穷,特来投奔。”
步地刚一完成,仇敌的步兵便号令着冲了上来。短兵相接的环境我也经历过很多,可现在却战役常大不一样。之前本身也冲在第一线,与战友并肩厮杀,得空估计周边的环境,以是等打完了,只要还能活着,便长叹一口气,感激彼苍又让我活了下来。现在,为了调剂阵型的缺失,我却要按捺住激勇的热血,只能眼睁睁地见地着搏斗血战的惨烈。
他们又追逐了一阵子,杀散了敌众,方才勒马来到我的身前。刘子安一个翻身滚上马来,上前体贴四周打量着我,嘴里急问:“你们如何在这里和仇敌较上了?没受伤吧?”我有力的笑了笑,摇了点头。眼看何曼与黄邵也走了上来,忙迎了上去。
看着满地的尸首和鲜血,我的面前也是一片血红。死守了这么久,也没见救兵到来,心中已不再抱有但愿。无法的叹了口气,缓缓抽出惊鸿剑。与王国厮杀时受得伤还在模糊作痛,不过命已围在朝夕,谁还顾得疼不疼?如果死了,想疼都没地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