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洛宁说得半真半假,怨而不幽,反而带着几分小女子的娇嗔,就连她身上的清冷之意都减去了几分。
苏洛宁眸光一转,心神稍定,继而抬眸含笑,以打趣的语气道:“王爷夫君倒还晓得问我为何,昨夜洞房花烛夜,洛宁肯算是伤够了心,还正怨着王爷呢,王爷偏还这般无辜地问我为何,你倒是说说看究竟为何。”
“天然是等洛宁心中气消为止。”
“过吗?本王感觉一点都不过,这戏既然已经收场了,那本王非得赚它个合座彩不成,平平有趣可不是本王的气势。”
二人刚走进太后寝宫的大门,就见一寺人脚步仓促地从大殿里出来,昂首看到相携而来的二人,面上一笑,忙是快步迎了上来。
这是在拿话堵本身啊,司空澈细心凝睇这面前的女子,深觉这女子就像一颗滑不沾手的鹅卵石,到处圆润,叫人无从动手。这全部一番话满是她在主导,偏又叫人生不出不舒畅的感受。
苏洛宁心道:你还晓得失礼啊,要不是我用玉钗威胁你,你本日怕就不现身了吧?
苏洛宁听闻此言,面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王爷不必吓我,我之前虽未见过王爷,但是对王爷的品性还是有所体味的。我信赖王爷夫君您虽风骚,但毫不下贱,能人所难的事情您是千万做不出来的。”
“主子见过澈王、澈王妃。”
“为何?”目光扫过苏洛宁如玉凝润的耳垂,司空澈不由勾唇一笑,他的王妃实在大大出乎他的预感以外。
那孙公公笑道:“还不是去寻您和王妃去?方才太子殿下来讲一早见您和王妃朝这里来了,太后和皇后娘娘见不到您人,心下焦急,便遣主子出来寻寻。可不正巧,刚出来就给碰上了。”
“不承诺也好办,今后王爷去哪家青楼,洛宁就让人把哪家青楼砸了;见哪个女人,就让人把哪个女人打了,想必母后也是极支撑的。王爷夫君不消担忧,洛宁不怕落得一个妒妇的名声。”洛宁笑得非常无辜。
孙公公说这话的时候,一边悄悄拿眼打量着站在司空澈身边的苏洛宁,却见她神采安然,唇畔淡含轻笑,瞧着就让人舒心,且说这面貌也是一等一的超卓,澈王殿下倒真是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