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蕴实瞧了眼存亡簿,因他隔着些间隔,乍一看还真是第二十二周,而不是二十一周。
不过郑蕴实接过存亡簿去看了好久,愣是没看出来,我们都有些迷惑儿,这么较着难不成他看不见?
我们都为之愣了下,再细心一看,掉下的那斑点不是它物,而是一只黑蚂蚁,袁守一蓦地大喜,忙道,“郑判官,你看错了,这上面写的清楚是第二十二周,不是二十一周。”
郑蕴实已经开口,也就申明我今晚不消死了,几人都松了口气,郑蕴实耸了下肩膀,“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那老头算是输了,我这就归去清算他去。”
我看向他,不接话,等后话。
与此同时,剪刀中李珏紧跟着道,“我也明白了‘倒置吵嘴’的意义,你算的是牛角,我算的是触死。黑为阴,白为阳,这谶语真正想说的是‘倒置阴阳’,既然东岳说牛角触死,但如果牛角并没把你触死,那他也输了。”
我苦笑了声说,“可我已经死了。”
羽士都有道号,鬼谷派的老祖王诩就号‘鬼谷子’,全真道老祖道号为‘纯阳子’。
毕竟司殿府等着我们的是东岳大帝,当着东岳大帝在临时想对策,怕是来不及。
我虽担忧到了司殿府会如何,却还是辩驳道,“存亡簿上明显就是第二十二周。”
惊呆了袁守一等人,郑蕴实听了动静回过甚来,看着这一幕也呆了,愣了会儿当即号召阴差上前勾了我的魂,然后说道,“你们跟我去司殿府,带上那骨头,有个见证。”
他们哄抢时,也瞧见了中间阴差举着的牌子,对着我们指指导点说,“这是司殿‘梅四’。”
郑蕴实当即都愣了,刚才我们看存亡簿的时候他一向盯着,我们动没脱手脚他最清楚不过,数字的俄然窜改让他也非常不解,忙接过存亡簿去检察。
我被阴差勾了魂,站起家来转头看去,见我身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袁守一也当机立断,转头对黄蕴秋和陈莹莹说道,“你们俩在这儿呆着,我们跟着去一趟。”他说着背上了剪刀,李珏入了剪刀后跟从郑蕴实一同朝着阴司走去。
统统筹办安妥,才问我们,“这是筹办做甚么?”
按理说这牛慧骨这么点大小,平时砸在头上顶多也就痛一下,但此次砸我头上,我顿时就头晕目炫,摇摇摆晃站都站不稳,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说着就要回身拜别,我们还将来得及喝彩雀跃,之前挂在庙门上的那牛慧骨却因为没有挂稳妥,啪地一声落了下来,恰好砸在我头顶。
李珏又让郑蕴实去中间不远处的地盘庙借来了一匹白马和两块牌匾,郑蕴实的身份到了地盘庙也没人敢拦他,他又赵地盘庙搜刮来很多阴阳钱。
他愣了好久说道,“先去司殿府,我只当不晓得他就是东岳大帝,既然他说过你被牛角触死,现在的究竟是,你却不是被牛角触死的,则申明他赌输了,他就不能再胡搅蛮缠。”
我嗯嗯点头,真如袁守一所说,如果东岳说那是牛角骨,谁敢反对?
这一起连郑蕴实也非常不解,行了好一阵,郑蕴实才看着我说道,“不对,存亡簿上记录的应当就是第二十一周,不然你不成能会被一块骨头砸死。”
郑蕴实看了好一会儿,似在自言自语道,“不成能呐,我看了好几次,是二十一周,如何俄然就变成二十二周了?”百思不得其解,却随后合上了存亡簿,怕是那蚂蚁也被压死在了书中,他合上存亡簿后看着我说道,“固然不晓得二十一为甚么会变成二十二,不过既然存亡簿上记录你是第二十二周庚午年寿终,那我现在也不带你回阴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