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眉头皱了起来。
李景珑解开单衣,暴露左胸,说:“你想看我的心灯?”
李景珑转头,看不见鸿俊出去,袁昆在里头说:“还不快走?非要不时候刻在一处才心安?”
袁昆答道:“解不解,亦在一念之间。”
“才吃了七成饱。”鸿俊摸摸肚子,答道。
“骗鬼。”鸿俊眼眶红了,“昨早晨还吼我来着。”
“猜对了。”青雄暖和地说道,“时候未几了,参议几式罢,免得害我小侄儿又被割耳朵。”
“后院有人等着,天然会答复你。”袁昆低声道,“还想问甚么?”
“你……”重明谛视青雄双眼,烦躁不安地出了口气。
案几劈面坐着一名白净孱羸的年青男人,眼上还蒙着玄色布条,一身乌黑的长袍裹到领口,嘴唇温润如玉。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喊道:“李长史!驱魔司李长史!”听声音倒是大理寺黄庸。李景珑便去开门,把人放了出去。
李景珑答道:“在心灯之处,留下了一个烙印。”
鸿俊“嗯”了声,不敢打岔,青雄又解释道:“全套掌法,只要两式,一式是‘放’,一式是‘收’,五色神光乃是人间最强的宝贝,虽不免有禁止之物,却蕴神魔一体之力……”
鸿俊便不说话了,李景珑搭着他的肩膀,倚着他,活像两弟兄,又说:“驱魔司中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晓得莫日根他们总有一天会走,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你不会走。”
“你想问甚么?”鸿俊排着队,朝李景珑问。
“赵子龙你没事吧?”鸿俊朝鲤鱼妖喊道。
李景珑顿时警戒起来,面前此人会神通?!是妖怪?
——卷一·狐美人·终——
李景珑:“你熟谙鸿俊?你是妖怪?”
鲤鱼妖:“……”
鸿俊说:“我看看?”
“长安驱魔司使李景珑。”男人低声说,“久仰了,鄙人袁昆。”
“鲲神万福!”鲤鱼妖仓猝跪下了,说,“小的求求鲲神,指导一条明路……”
袁昆说:“你可真聪明。”
李景珑深吸一口气,袁昆却探脱手,一手手肘支案,另一手白净手指分开,按向李景珑胸膛。
“会一点了。”鸿俊说,“方才鲲神说……”
鸿俊错步,回身,青雄如金鹏展翅,鸿俊则如翩翩孔雀,练武时神态自如,极是赏心好看。
若说畴前大师打打闹闹,李景珑始终是下属,在他们都分开后,现在就像个大哥哥普通, 家人的亲热感愈发明显。
“隔音之海。”男人答道,“外头听不见里头,里头也听不见外头。”
鸿俊晓得青雄有个至好老友,乃是北海的一条鲲,只是极少来中原,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碰上了!
“你在质疑我的本领吗?”袁昆几乎炸了。
袁昆没有答复,反而说道:“缘分、存亡、成败,天翻地覆,桑田沧海,都在这一念里。”
黄庸裹着厚厚的裘袄,出去便累得直喘气,说:“西北边出了大事儿,信鹰飞了一天一夜,你得同我去兵部走一趟,另有你……逛逛走,都走!”
“归正不是你的。”袁昆说,“也不是李景珑的,后院有人等着你,去吧。”
青雄又朝鸿俊说:“畴前你总缠着我,说我不教你工夫,现在教你,当真看。李景珑,你空了须得催促他多练。”
傍晚时,大明宫殿顶。
袁昆说:“你留张欠条,欠我一个灵魂。”
“画个押。”袁昆答道,“欠我一具尸身,时候到了,我本身来取,写。”
鸿俊收敛心神,跟在青雄身后,青雄先前打了一套鹏飞万里,教会李景珑,现下又换了架式。拉开拳掌,说:“这套掌法是你爹生前所用,须得共同五色神光,方能阐扬最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