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年政策宽松,国度对乡村的补助也多了,但有了钱,乱七八糟的事也来了,有人见钱福贵家里盖了新房,内心妒忌,背后说闲话,再加上家里不顺,钱福贵又上了年纪,五十几了,也科学这一套。
“晓得了,三叔给我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然要遭报应。”
王姑婆很健谈,已经六十多岁了,身子骨还很安康,背着一箩筐菜,刚从地里摘菜,筹办回家烧饭,孙儿就要放学了。
村支书是村委会支部书记的简称,并不是他们王家村的书记,从行政级别来讲,王家村属于城南镇的第九大队第三组,村支书就是他们九队的书记,权力颇大,在镇里也是说得上话的官。
“不敢不敢,喝白开水好啊。”钱福贵赶紧接过茶水,有些诚惶诚恐。
当然,钱福贵不晓得,这位张大仙,打着主张要去蹭吃蹭喝。
十里八村可都传遍了,张昊从昆仑山修道返来,就像那封神榜里姜太公似的,能掐会算,道行高深,是活神仙。
老一辈的乡间人,风俗了称呼羽士为阴阳先生,或八字先生、风水先生甚么的。
“钱支书,我清算一下法器,这就去你家看看,何方小鬼,敢在贫道的地界上作怪,定然要打得它魂飞魄散,永久不得超生。”
“王姑婆好。”张昊也打着号召。
邻近中午,村里开端放播送,放的还是风行歌曲,张昊表情大好,也跟调子哼着小曲,一起上屁颠屁颠的。
要晓得,他从昆仑山返来,但是正儿八经的当羽士,修的是正宗大道,岂能自甘出错,做那些歪门正道的缺德事儿。
张昊一声正气,抖了抖道袍,挺直腰板,真有得道高人的风采。
张昊打量了一眼,当然看出了钱福贵有几分拘束,内心乐了,这就是主场上风,他在城里混不走,但这一返来,摇身一变,立马就成了昆仑大仙,唬得人不要不要的。
钱福贵像见了城里带领似的,内心揣摩着,如何开口请张大仙帮手。
见张昊承诺,钱福贵大喜,还真有点担忧张大仙年青气盛,脾气不好,请不动。
张昊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就说玄事儿,平平的语气,很有几分高深莫测。
“钱支书传闻你返来了,专门来请你看屋基,刚在那边田坎赶上,不晓得你住哪,我就顺道带了过来。”王姑婆说着,背起箩筐,“归去烧饭了,你们聊着。”
不过张昊这大话吹得短长,细心一想,就算钱狗子真是脚踏两只船,他也不能拿人家如何样,反而让他又是恋慕又是妒忌,这乡间土包子都玩脚踏两只船,想想他在内里混了几年,连个女朋友也没混上,内心阿谁恨啊。
张昊一听看屋基,内心大喜,总算有买卖上门了。
张昊也暗自打量着钱福贵家里,是一栋两层小楼,款式挺新,屋里还做了装修,气势像城里的屋子,非常洋气。
他在城里混的时候,这一套东西就筹办齐了,只是他混得太差,没接过甚么大买卖,这些东西也就没用过,都很陈腐了。
张昊听到呼喊,循声看去,却吓了一跳。
“我平时过得平淡,喝白开水,可别见笑。”张昊倒了一杯茶水,有模有样的说道。
张昊又看了看天气,快到中午了,心想,恰好去钱福贵家里蹭饭,他兜里的钱花光了,好几天没见荤腥,明天可要打牙祭了。
钱福贵家就在隔壁河村,间隔有两三里路,对于乡间人来讲,两三里路底子不算甚么事儿,随便逛逛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