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大才,珠娘有眼无珠,还请公子多多谅解!”
柳寒扭头看去,倒是无明在鼓掌喝采。无明站起来,提起面前的酒壶,对着嘴灌,珠娘见状抿嘴一笑,无明一气喝光壶中酒,顺手将酒壶掷在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酒壶在地毯上打了几个转。
“能听此歌,彻夜当不虚此行!”无明长叹着冲柳寒深深一礼,柳寒就要起家回礼,俄然动机一转,靠在桌上,挥手笑道:“着相了,着相了,诗词乃小道,如果以搅了道兄的无尘明镜,鄙人万死难辞。”
闻听此言,秋戈眉头微皱,端木正端酒杯,仿佛没有闻声,柳寒淡淡一笑:“大道无形,千变万化,道之途,亦千变万化,有出世求道,亦有出世求道;何为道?极之至者,则为道。”
柳寒立即明白这雨庵是何意,朱门贵族中人常买诗以搏名,乃至有些豪门士子为了前程或进身,甘心替那些贵公子作枪手。
“好!好!好!”
可柳寒底子不信,这本叫《寻仙记》,又叫《道典》的书,在他看来不过是宿世的《山海经》《搜神记》之类的奇谈,这还是药老建议他看看,可他实在提不起兴趣,胡乱翻了两页便扔一边去了。
无明说着指指雨庵和其他两人:“你们道心无固,修道之路尚且渺不成见。”
“古来圣贤皆孤单,”无明浩然长叹,尽是孤单,尽是萧索:“孤单,乃是无人与说,”说着看着柳寒目露欣喜,冲他长礼:“兄台不凡俗之人,吾不再孤单!”
柳寒脸上带着笑,心中倒是巨震,这无明短长啊,难怪年纪轻简便可坐稳首坐,成为这伙人的核心。
“啪啪!啪啪!”无明醉眼迷离鼓掌大笑:“好一个极之至者,则为道。公然我道中人,凡夫俗子岂晓得之精美,昔日黄帝尚且曾问道于樵夫,樵夫何曾出世,这修道还是要看天禀的,雨庵兄,你还得悟啊。”
“哈哈哈!哈哈哈!”无明大笑:“本心无尘,何来扰乱。修道修的是心,修的是世情,看破人间悲欢,悟透人生百态,道心天然坚毅,何来扰动。”
这个传说有些苦楚,带着点豪杰主义,让很多后代小子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