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镇静得拽着扇子直敲大腿。
二夫人愣住了扭打,池家下仆愣在那边,连醉承平的人都停了下来。
三夫人气得踹他一脚:“想想常日你二哥跟你哭穷的模样!”
池家下仆冲出去,接着,醉承平的人也冲出去,拉扯的拉扯,打斗的打斗,闹哄哄的,还引来了其他客人。
三夫人崇拜地看着三老爷。
三老爷越说越大声,眼神像要吃人似的,一屋子人都被吓住了。
三夫人又加了一句:“池老三,明天这事你要还能忍,我就服了你!转头我便带着阿嫣阿姗回娘家去,免得说我坏了你兄弟交谊!”
“……”
三老爷猛地转过甚来,通红的眼睛瞪着二夫人。
“夫人、夫人……”二老爷连连告饶,“没有,真没有……”
那小怜一看不对劲,笑着说道:“这位夫人,奴虽是伎子,但挣的钱可很多。您到外头探听探听,都城各大酒楼的歌姬舞伎,一早晨收的打赏有多少。几件衣裳,我们还穿得起。”
再看,又发明了几件眼熟之物,二夫人歇斯底里起来:“池老二,你偷我的东西养伎子!我跟你没完!来人,来人!把这贱人身上的东西扒下来!”
三老爷道:“不劝架还能如何样?这丢的是我们池家的人!”
三老爷这才回过味来,问她:“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他真建议火来这么吓人。
三夫人一听,感受不好,当即大声叫起来:“你这身衣裳,我上回在斑斓坊看过,用的是刚出的金丝锦,最起码要一百两吧?另有你头上的金钗,上面的宝石成色这么好,没有几百两拿得下?手上的镯子,如许的玉色……满身高低,一千两打得住吗?你总不会只要这身行头?打赏再多,经得住你如许花?”
二老爷那里敢承认,支支吾吾的。
俄然,她看到一件东西,眼睛大睁,指着那物:“那不是我私库里的吗?你甚么时候偷出来的?”
从小他就没把这个弟弟放在心上,只会闷头读书,说甚么都信,好骗得很。
“二哥,二嫂,别打了……”三老爷手足无措,蠢蠢欲动想上去拉人。
“你说那里话?如何能够,也想太多了……”
竟然有这么一出,真是猜想不到!
然后,箭就射出去了。
“二哥,你先前如何跟我说的?说二嫂对你管得紧,一个月手头只要十几两应酬的钱;说父亲留下的财产,全都拿来补助了故乡的族人;说你们为了撑住这个家,每个月都得拿私账补助;还说家里拿不出钱让我办理,对不起我。你还真是对不起我!拿三百两给我办理升迁的事,本身一个月花招几千两养伎子??”
他们揣着这么多钱,却连帮他活动活动都不肯。如果上回能出钱,他现在早就升上去了!
哪想到,二老爷比她觉得的还要荒唐。
等下,如许说的话……
二夫人愣了下。伎子有多少支出,她一个官家夫人,还真不清楚。不过,偶尔也会传闻,那些勋贵富商,为之一掷令媛的事。
这么一想,三老爷眼睛渐渐地红了。
三夫人斜睨着他:“池老三,这个时候,你就想着劝架?”
别人欺负就算了,连自家人也欺负?
三夫人算盘打得啪啪响,就因为手头银钱未几,她常日看衣裳金饰,都是紧着花,算得清清楚楚。现下派上用处了吧?
三夫人站得近,被这大嗓门吓得一颤抖。
他大喊一声,声音刹时压下了统统人。
刚才她恨不得吃了二老爷,现在一瞧三老爷的架式,又担忧他真脱手打人。忙小声劝道:“三弟,三弟你别冲动,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没有?你敢拿账册出来吗?”
原觉得,让二夫人发明二老爷养伎子,就能看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