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晨光初现,非夜白和白似久一夜未眠,便泡了一壶提神的茶水,在院中凉亭略坐。
白似久听他俩一唱一和的也挺成心机,笑着问:“你这么大摇大摆的下凡,也不怕他抓你问罪?”
白似久拍拍腰间乾坤囊道:“我看她资质不错,修为却落下了很多,便让她出来闭关修炼去。”
“她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不筹算杀她?”
非夜白一掌控住她的手掌,放到面前细心检察,没瞧见伤痕,这才问:“这个白衣是谁?”
白似久指尖一指非夜白,看着青夙已道:“你晓得他是谁了?”
“自打飞升循环道后,就不再问仙界之事。我畴前听闲哥说,此人刻毒无情涓滴不通道理!当年上古六合崩裂,闲哥去循环道跪了七天七夜求他救世,他理都不带理的!”
“这么跟你说吧,此人是上古白族族长,白衣是化名,详细叫甚么……我还真不清楚。”
“啪”的一声响,白似久手中的茶盏碎了。
非夜白双眸眯了一下,嗓音淡淡的:“他竟眼睁睁看着六道毁灭,他单独优哉游哉的苟在循环道?”
青夙已就喜好他这般直白的吐槽,一时候如同找到了知音,一拍大腿道:“就拿你说吧,别看人家都说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可依我看,你比他那是强太多了。你没见着,他眸子子都长头顶上去了,使唤我跟使唤猪狗普通。”
青夙已在长夜结束之际,将循环殿规复如初,苦哈哈的寻到昆穷宫的主殿。
青夙已唉声感喟道:“钟权,和……白衣。”
青夙已撇撇嘴,超出白小童在亭中石凳坐下,自顾斟了一杯茶,一口闷了下去,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话头一转道:“且不说她了,现下掌刑者的事情更加紧急,你们筹办如何办?”
白似久也是连连点头:“我俩猜想她是被人夺了魂,便将她留在冥界好生顾问,没想到她却想着体例跑出来作妖。”
能让青夙已和自家夫人这神采的人,想必是个极难搞的刺头。
走到近处,低头看到凉亭外草地上昏睡着的白小童,便顺道用脚拨拉了一下,啧啧称奇:“当年她可不是这副模样,现在看来,真是长残了。瞧瞧这指甲盖涂的,另有这张脸,整的跟妖精似的。”
白似久低眸看着茶盏中浮沉的绿叶,点头。
青夙已大步走来,一眼看去没看到那只背主求荣的死鸟,便问了一嘴:“久妹,那鸟死哪去了?”
白似久“哦”了一声,说:“他倒是不敷为惧,别的两个是谁?”
青夙已点点头,心说如许也好,不白费他寻的这枚好苗子。
青夙已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如有所思道:“的确有被夺魂的陈迹。可现在夺魂之人已拜别,她这性子也扭不返来,实在可惜了。”
一提这事,青夙已那是满脸的嫌弃:“就阿谁,死鱼眼的拂华,看起来一本端庄的,八卦晓得的还真很多,嘴也碎,叨逼叨的将你俩的事儿都给我说了,义正言辞的要我共同缉捕你。”
青夙已拿茶当白水一杯一杯的连着灌了几杯,这才盯着非夜白说道起来。
“夺魂之人功法高超,一点一滴改了她的性子,也是怪我,畴前没发觉,才变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