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抛开旧事,抛开那些痛苦的回想,抛开父亲在露台上那段没有一丁点情面味儿的对白。
他把舒蔻翻了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俯身,迫不及待的咬住了她的唇……
今晚的他,不想说话。
她略带挑衅的题目,在许攸恒的耳朵里,形同最锋利的讽刺。他捏着舒蔻的大手,稍一使力,有种想用领带,把她再度监禁在床头,而后在她身材里猖獗驰骋的打动。
她冰冷的指尖像妖娆的花藤,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试图探进他的裤子,在他健壮的腰部肌肉上持续攀爬……
她冥顽不灵的抵挡,不遗余力的擂捶,像镇守在边陲,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兵士……
并且,她近乎猖獗的行动,很快让她身上的男人惊呆了。
在他看到,舒蔻那神似或人年青时的精美五官和脸部表面后……
他展转反侧的吸吮,忘乎以是的讨取,如一名沉迷在电竞游戏里的初级玩家……
就是扒他的裤子!
事情,事情,事情。
如果说四年前,她的眼泪,只是他征服她后的一件战利品。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许攸恒,我恨死你了。”舒蔻一口气说了十几遍恨你,而后,倒在床上,一付自暴自弃,任由他摆布的模样。
许攸恒还是一声不吭。
他的行动一如四年前卤莽,一如四年前横冲直撞,还带着一股新近平增的气愤。
室内,没有开灯。
对,这世上,仿佛只要事情和酒精,才气麻痹他的神经。
如果不是她的嗓音一如以往的甜美,如果不是她的滋味一如以往的诱人,许攸恒的确要思疑他是不是吻错了女人。
可她必然想不到,这个令人难以开口的奥妙,又是谁种在他身上的。
他只想要她。
但他还没重新把舒蔻压在身下……
特别是在明天……
黑暗里明灭的眸子,像一头伤痕累累,只想缩回到洞窟里单独舔噬伤口的野兽。
“许攸恒!”舒蔻涕泗涟涟,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爱她,还是讨厌她。而她,如何就这么难撬开这男人的嘴巴呢?
很快就感遭到有具如铁塔般沉重的身材,压在她胸前,让她难受的透不过气。
“许攸恒,让我看你的屁股!”舒蔻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在他残存的亲情和明智,被继母和父亲吞噬的千疮百孔以后。
“你的屁股上有……”舒蔻喘了口气,想了想,不知该如何描述,那些摸起来七零八落,凸凹不平的皮肤,“有一些不是胎痣,就是伤疤的东西吧!”
那男人一眨间的工夫,就不晓得躲进了哪个房间。
而后……
很快就闻在满盈在氛围里的酒精味儿。
舒蔻也没盖被子,薄弱的身材在床尾蜷成一团,长发如瀑,半垂在床沿边。看上去,就像是一向坐在那儿等谁,最后却因为抵不住困乏,才倒下去睡着的。
舒蔻很快就醒了。
那么四年后,她的眼泪,就是反击他的最好利器。
只想把压抑在内心的情感,用一种最简朴卤莽的体例宣泄出来。
以是……
许攸恒!这男人明天喝酒了?舒蔻内心收回一声咬牙切齿的号令,但突破喉咙,来到了她嘴里,和着微醺的红酒味儿,却化为一道胜似聘请的呢喃。
许攸恒俄然翻身下床,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
没有抽泣,没有抽泣,只要一滴眼泪,带着她的体温,滴在许攸恒的手背上。
但她豁出去了。甚么矜持,甚么羞赧,甚么女人的涵养,在触手可及的本相面前,在这个恬不知耻,几次利用他的男人面前一文不值。
他躁闷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解开衬衫的两颗纽扣,走到窗前,唰唰两下扯下窗帘,让室内顿时堕入伸手不见五指般的暗中。